“近来觉得奇怪。”苍霁出神般低语,“不直奇怪。既然能吞别人,为何还对他执念颇深?腹中空,便觉得们该是体,好似吃他方不会弄丢。莫不是中什蛊,这念头竟屡现不止。”又摩挲着鼻尖,说,
石头摊开双臂,倒在瓦片上,露出种同样不舒坦表情。
“待这些事情解决。”苍霁说,“带你去玩儿。”
石头翻身摊着,只用屁股对着苍霁。
“学学净霖,如同老僧入定。你说他年纪轻轻,非得这样无趣,上来找们玩儿也没人笑话他。”苍霁目光飘向院角,净霖正盖着书本躺陷在藤椅间沉眠。
石头闻言跳起来,口气冲到苍霁背后,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肩头,坐在上边编他头发玩儿。
如此,难道你二人便要日夜守在这里,守着他们?”苍霁回身,见屋内寂静,也不知楚纶是否还在候着。
“你大可把他二人当做树。”
“树?”
净霖沿阶而下,环视这荒废别院,说:“对方费这般周折布设下楚纶,必然还有别用途。如今他在你手中,这便叫做守株待兔。”
往后几日,楚纶便于屋内养病。他为着病气,对自己下狠手,现下想要调养着实要费番功夫。乐言醒后欢时少,除替楚纶煎药喂药,便坐在檐下对着院萋草发呆。
“说他来玩儿,不是你。”苍霁又抖次竿,小草精吓得魂都要飞。底下众精怪赶忙跟着它飞起方向跑,想接它下来。苍霁也想躺倒,便说,“待会儿下去,把他那椅子变得更大,块儿睡算。”
石头手指笨拙,编得那缕发跟草扎似。它听着苍霁说完,便做几个冷笑。苍霁见它把净霖神态学得惟妙惟肖,好笑道:“你整日钻在他袖中,便是学他?好歹没成精,若是来日能变成人样,岂不是能以假乱真。”
谁知石头听,溜滚下苍霁肩头。它背着手踱几步,拿着只叶当做扇子,晃几下。
苍霁煞有其事地说:“倒是挺像,就是太得意。你几时见过净霖得意?他素来都自持冷静。”
石头丢叶子,又爬回苍霁肩头。苍霁见天边金乌西沉,眺望京都已无飞雪,正是夏日黄昏。他目光又转向院角,见那里已投下阴影,净霖指盖在书背,显得格外好看。
苍霁盘腿坐在屋顶,手持钓鱼竿,垂挂着小草精,晃在空中逗弄院叽叽喳喳小精怪。
“你怎不与别人玩。”苍霁轻撞石头小人,石头被撞得从屋顶骨碌地滚圈,险险地止在屋檐,又走回来坐下。
它也盘腿而坐,还撑着首,不知在盘算什。
苍霁抖竿,那小草精便吱吱哭。院中众长腿奔跑精怪们各个都生得虎头虎脑,仰高头起发出惊叹声。
檐下乐言叹气,石头也跟着叹气,苍霁也忍不住叹口气,他说:“这人怎回事?楚纶活得好好,又没给左清昼偿命,他干什整日叹气,搞得也浑身不舒坦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