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。”晖桉鹰眸移寻净霖,“另位”
净霖指尖收力,地青芒乍现而出。巨符浮地而显,股热流涌入苍霁周身,他灵海猛冲,但听寒冰“咔嚓”声竟然碎开。苍霁步掠惊风,白雪倏而扭转,如同碎花般吹得晖桉发飞遮眼,他时间看不清下方。京都各个屋檐下铁马“叮当”碰撞,长风随之肆虐于街市间,顷刻间挂牌翻飞,灯笼逆风,乱成锅粥。
纷乱中听晖桉镇静地说:“奉命而来,怎可无功而返。小友如不肯就范,便只能强夺。”
话音落,面前风雪大破。苍霁凌身至于晖桉面前,只见那拳风突,激得晖桉袍袖顿扬!
晖桉抬手相抵,只听拳拳交锋声音传彻飞雪。苍霁拳风刚硬迅猛,身法却又飘逸难寻,两种截然不同味道杂体,铸成分外难缠招式。晖桉见招拆招来者不拒,他步法应苍霁招式而变,两人在细雪之下打得难分难舍。
盖白雪,天地冰封。
来是谁?苍霁何曾与这等人交过手!他抬首望去,却见那半空而立男人格外眼熟。
“霜雪箭并破狰枪,天地三界无脱逃。”净霖声音哑,“来竟是他。”
雪间人白袍迎风飘袂,黑发垂背散于霜间。面上无遮挡,那原本盖眸白缎带已缠于腕上,露着双凌厉摄人鹰眼,竟是西途别晖桉。
“冬日别,不想能于此再会。小友身量已长,料想沿途餐食皆妙,吃得很饱。”晖桉微微笑,“既已成器,何不造福方,偏要沦于妖魔之间,祸乱人世?”
不过须臾,晖桉翻手扣拿住苍霁臂,行身如流水,转身抵肩震。周遭飞雪登时被无形重压震荡开来,却见苍霁仅仅迟钝瞬,转臂劈掌,打得晖桉反退步。
步既退,破绽即出!
比之于不久之前,苍霁已被净霖练得沉稳扎实,焦躁如同浮叶般被撇净,剩下是不疾不徐地步步为营。他眼见晖桉露破绽,却并不直击而追,而是脚下为防,始终于晖桉保持不远不近距
苍霁双臂被冻得坚固,他脱不出手,只得与人周旋,说:“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。上回见西途掌职,与此刻还是同人?”
“自然。”晖桉言谈间让人心觉如沐春风,他说,“受命镇守西途,掌职方无须煞气,便将此弓藏敛于九天境,交由醉山僧代掌。可近来境中琐事诸多,听得京都有邪魔引来天地异象,追魂狱时余不出人手,便只能差这等不才之人前来看。见小友修为已成,若要切磋,还望手下留情。”
苍霁抬起双臂,说:“现下手无寸铁,任你拿捏。不过容讨教句,邪魔乱京,与何干?”
“原本无关。”晖桉叹道,“可那梧婴原定不日后接管方,虽尚未册封,却已入九天神说。你口吞灵海,齿碾本相,将他连魂带魄拆入腹中,已触犯弑神律,捉你不冤枉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苍霁拖着寒冰跨出几步,说,“人已在此,来拿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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