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霁望雨,说:“果然要牵扯到九天境。”
“不仅如此
净霖忍无可忍地看他,说:“你吃?”
苍霁心觉不妙,斟酌着回答:“吃半,又吐出来。”
“那确实是纸。”净霖想想,不动声色地拍拍苍霁后肩,无言宽慰。
苍霁面色变,说:“纸?!”
“那是画神术。”净霖说着抬手,在空中给苍霁描画,“灵注笔墨,画图成活。九天境中厉害人,大可离纸画物。醉山僧不行,但是东君就可以。”
千钰倏忽就红眼眶,他转头望向棺材,无语凝噎,信八分。
出来时苍霁撞净霖下,用胸口抵他半肩,小声说:“你不是说左清昼早走?”
“嗯。”净霖说,“不错。”
苍霁看着他镇定眉眼,“啊”声,说:“你诓他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净霖说道。
。不过你狐尾已断,如今只会碍手碍脚坏查案。依左清昼委托给你指条生路,葬这具尸身,去黄泉离津口等个人。”
“等谁?”
净霖笑似非笑:“你此生会等谁。”
千钰忽地张大眼,他拽住净霖衣袖,急声:“鬼差拿他魂,追去黄泉时已错时辰,他难道还没有投胎?”
“鬼知道。”净霖从他手中拉出衣袖,说,“鬼差办事素来喜好偷懒,你等等,兴许呢。”
青光随着净霖指尖游转,在雨帘间突地变出尾肥鲤。鲤鱼“扑通”跃入雨中,在半空游动几下,化作青芒散。
“换句话说。”苍霁靠柱,垂眸看净霖,“君神才能离纸画物,可那天马鞭神是覆在纸上。”
“玄机便出在这里。”净霖说,“即便是画物,也不是谁都能画得如此精妙。九天之上,有此画功人不多。”
“那只邪魔既然是你兄弟,难道他也画不出?”
“陶弟自幼顽劣。”净霖对苍霁顿顿,说,“除画老龟最精妙,其余皆是画猫成鼠,画狼成兔。那样精细到盔甲纹路并俱全镇门神,他就是再活五百年也未必画得出。”
“诓他做什。”苍霁说,“他若找不到,岂不是比没有找还要痛苦。”
“你不是说。”净霖抬头,“不要他忘左清昼,既然不忘,就记到死吧。”
“不对。”苍霁仗着身高堵净霖路,说,“你是见这案子已经查到颐宁贤者,怕后续牵扯众多,他被人灭口。这说,这案子确实关乎九天境中人?”
净霖勉强动动唇角。他看雨无止意,便跟苍霁并肩檐下,沉吟少时,说:“青楼中刘承德放出个镇门神阻拦你,对不对?”
“马鞭神。”苍霁说,“吃起来像纸。”
“你若是骗,”千钰说,“你”
净霖忽而正色,说:“离津来往魂魄众多,没有万也有八千。你须得个个找,个个认。但若连这次也错过,便真见不到。”
千钰怔怔,净霖起身,说:“左清昼委托只有三个字。”
千钰说:“你说。”
净霖说:“放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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