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久坐,心中将冬林、顾深、楚纶,左清昼挨个列清楚
净霖被他镇住似呆看他片刻,苍霁见他眼也被擦红,发也被淋湿,便忍忍,重新打起伞。
“你对自己说情根本窍不通。”苍霁望向雨外,“日后还是叫声师父吧。”
净霖垂头,打个喷嚏。
经香最终散在街头,随着车马人足碾压,变得零碎难辨。苍霁合伞靠门柱边,看净霖坐在棚下饮碗姜茶。
眼睛还是红,瞧起来可怜兮兮。
满,净霖撞在石壁,手背被握得生疼。苍霁堵着他,逼近他,沉声问他。
“你是千钰?”
净霖说:“不是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苍霁将净霖手越握越紧,“你既然不是,又凭什管他痛还是不痛?难道因为你觉得他会痛,便能和华裳道替他做主?他长到如今这个年岁,连自己命也做不主,嗯?这天地间没谁能替别人干这种事,他不忘便不忘,那是他和左清昼事情,不是旁任何人能插手、能替行事情,因为除他们二人之外,谁都不配。”
“所谓情深能抵几场轮回。”净霖被雨水浇重睫毛,他看着苍霁,“便是看着他们个二个都死在‘情’字上,也得不到片刻重聚。既然如此——”
苍霁拇指轻轻在伞柄上磨磨,觉得净霖受不得半点重力,不留神就会在他肌肤留下明显印记。
苍霁觉得有点没劲,也不知道哪里不对,似乎是雨天搅乱千钰踪影,反正他确实兴致不高,靠着木柱须臾,不再看净霖。
这感觉非常不痛快,像是拳击在棉花上。
净霖饮着姜茶,被那股姜味冲得直皱眉,口齿间尽是姜味道。他缓慢地吞着最后口,手掌贴在碗边,将方才感受过温度点点抵消在姜茶温度里。
身上热,被寒气挟持身体就放松下去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苍霁抬高声音,“也不该替他忘前尘!既然情深似海,能为他断尾续命,能随他扒皮抽筋,痛算个屁!难道他没料得吗?他是心甘情愿。”他拇指粗鲁地擦拭着净霖眼,“你叫他忘什?忘左清昼?告诉你,即便你与华裳当真这做,他也活不久。所谓刻骨铭心不是停在记忆里,而是在这里!”
苍霁拽着净霖手砸在胸口,那里蹦跳是心脏。它旦住进过个人,单凭记忆就想让它装作无事发生?太可笑,这怎可能,这怎可行,这怎能叫苍霁服。
净霖指尖触及到鲜活滚烫,这烫从蹦跳间传达至他掌心,甚至传达到他胸口。他被苍霁擦红双眸,在雨中像是被欺负过样。
净霖指尖微缩,他想逃跑。可是苍霁紧紧摁着他手,五指交叉进他指间,让他掌心生生受着这滚烫惩罚。
“你道千钰必不会杀左清昼,因为他爱左清昼。但你若叫他忘左清昼,便无异于让他杀左清昼。”苍霁肩头已经被淋湿,他恶狠狠道,“你在教唆他杀心爱,你明不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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