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霁玩味:“不成?”
“他欲动身时,便觉灵气皆散,竟连人身都难以维持。左清昼命谱不提,只见他竟像被人盯死,是要他必死!这遭勾当背后必有得道之人助力,只是这人从未露面,竟觉察不出。”
可左清昼值得?他查是凡人案子,原本该场是凡人间官场腌臜,但如今竟扯出别,还真应他俩人猜测。连九尾华裳都探查不出,此人绝非寻常宵小。既然不是寻常宵小,又何必绕如此大圈来戏弄个凡人生死?
苍霁突地握紧净霖衣袖,觉得不妙。
净霖用桌上糕点垫腹,将手擦,在他俩人沉默时说:“姐姐猜得不差,只是在看来,这背后藏不是得道之人,而是个真神仙。”
区狐妖,”苍霁目光试探向净霖,“能引来这样人物吗?”
净霖垂眸不答,华裳说:“你俩人不知,京都紧靠西江,而西江所圈之土皆为个掌职之神而管。五百年前,镇守此地‘少峦’乃临松君净霖座下之神,素来以严明所著,既不容妖物作乱,也不见神仙恣肆。只是后来临松君脉皆受牵连,除五色鸟浮梨,其余诸神具贬入轮回。此地空缺,便交给别人安排,这梧婴正得人垂青,还未受封便镇于此地。猜此子天上有人,如今拿千钰命令,也是从天上来。”
“单单只拿千钰?”苍霁说,“便没提过只叫‘乐言’笔妖?”
“只要千钰。”华裳面露不快,“心觉此事有异,不像偶然。”
自然不像偶然。
他将指间拭净,摸过曾余老茧地方,陷入沉思。苍霁见他神色疲惫,想是铜铃虚境又掏他灵气,便向华裳讨个房间,原路带净霖回去休憩。净霖睡前喜言上热水,他便在屏风内泡澡,苍霁横在床上隔着屏风看他。
“楚纶若是‘病’,未免太简单。不如说是乐言‘心病’,因他生凡情,甘愿为楚纶搏条命。但他从九天境中来,认不清律法?就是再求求颐宁贤者都远比自己私改来得妥当。可他仍然这般做,所以左清昼死。”净霖趴在桶沿,被蒸得肌肤泛红,他闭目顿半晌,继续说,“这不是偶然,这是有人促使必然。左清昼必须死——为何?你可还记得乐言所念命谱,左清昼若活着,便是‘斩贪污、肃朝野’,他会查清那些案子,将背后之人□□
他们追着铜铃而来,如今偏偏撞到分界司这里,还连上九天境,若非净霖不怀疑,苍霁几乎要以为铜铃是有意为之,仿佛只手,直推着他们靠近九天境。
净霖吃茶镇定,他道:“京都乃笙乐女神守地,旁人轻易动不得,千钰不出此地自是无恙。但奇怪,千钰要报仇,他要如何报仇?”
华裳冷冷笑:“依意思,杀便是。”
苍霁道:“干净利落,他难道还要用别法子?”
华裳几欲生怒,又忍道:“异就异在此处!凭他修为,劫左清昼也能逃出命,可偏偏不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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