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、君上曾经斩妖除魔怎今日”少年捂面哭泣,“忍见此景,还这般放任妖魔吞食?”
笔妖臂挡双耳,闭眼大哭,被苍霁吓得不轻。可他想不明白,临松君除魔卫道,怎可纵容此等行径?
净霖似是笑起来,他凉指轻拨开笔妖碎发,冷眸垂视,对少年人说:“道已崩。”
夜风掸袖,笔妖脊骨蹿升寒意,他哽咽亦轻,在净霖注视中不敢出气。
临松君死。
威势逼近笔妖,这小子见势不妙又想撒腿。净霖轻飘落地,掌提在他后领。
“话尚未问完,你要往何处去?”
净霖话音方落,面前碎墙间呛声爬着狼妖。他背负抓痕,后爪拐地,竟被这锦鲤打成狗,夹着尾巴残喘欲逃。步还没撒开,已经被苍霁拖着尾巴拽回去。
狼妖已不顾脸面,扒地嚎声求救。他本以为苍霁不过是条鱼,因为见苍霁灵海充沛,时起贪念。他虽不及华裳九尾威震八方,却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眨眼间打成这个样子!
“算有眼不识泰山!”狼妖切声,“爷爷饶!”
苍霁,谁知苍霁身如醉浪,捉摸不到。狼妖失先机,下刻便觉这只手臂锥痛沉重,整个身体竟被苍霁骇人蛮力抡翻而起。
长街屋檐登时并爆碎,灯笼迸落。狼妖被掼于屋内,整个屋顶应声坍塌。
狼妖吃痛反擒苍霁手臂,可苍霁由他擒握,但听门窗“砰”声而断,竟不是苍霁动手,而是威势碾压。
这招不是来自别人,正是醉山僧与东君皆用过震慑方式。灵海如海怒涛,那看不见胁迫好似抵在喉咙间,远比拳脚更加危险。
狼妖受奇耻大辱,竟被条鱼掼摁在地!他如何能忍,粗壮四肢绷劲,巨尾横扑,现原形。
笔妖没由来地想。
苍霁虽然出世不久,可直陪他过招却是醉山僧。比起刚硬,狼妖哪比得上醉山僧雷霆而动降魔杖。
他爪化为手,拖住狼妖后颈,鼻尖微动,笑道:“饶你什?”
狼妖道:“饶命。”
苍霁指尖顺着狼妖皮毛,邪声说:“可也饿得很。”
笔妖簌簌发起抖来,他逐渐呼吸急促,猛地向后爬退,蜷身挡眼不敢再看。净霖静待不语,在狼妖鬼哭狼嚎中听见笔妖啜泣问话。
“锐气灭,怒气便生。”苍霁说,“若是醉山僧,便该动本相。本相不及,该如何是好?”
净霖拾页,微抬首:“唔。”
苍霁说:“唔?”
“怒易乱心。”净霖指叩杯沿,“往死里打便是。”
狼妖原形现还不到须臾,便见苍霁臂覆鳞片。那鳞似深甲,坚不可摧。他嚎声尚未出口,已扑咬而去。巨齿碾住苍霁肩臂,却撕咬不透。苍霁翻手抱他狼头,狼妖尚无及应对,便被苍霁力推撞在墙壁。巨狼哀声,此时撒口也跑不掉,听得又是声“砰”,墙壁翻破,狼身后爪蹬地,前头被鳞爪闷掼,冲壁而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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