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欠钱。”冬林沙哑声音逼在脑后,他摁着陈仁头,不让陈仁看自己。匕首开刃,就贴在陈仁后颈皮肉上擦刃,“会跟着你,片刻不离。就盯着你,不仅要钱,还会要命。”
“钱!钱好办”陈仁贴在地上,呲牙强笑,“兜里正想孝敬您”
冬林踩着他腿窝,用臭衣物堵住他嘴。陈仁痛得直哆嗦,嘴里塞得满,竟只能粗喘着哼哼。
“有个癖好。”冬林不带活意地说,“最喜欢杀打骂妇孺渣滓。会将油烫开,从这里灌下去。”冬林匕首抵划着陈仁脖颈,“油浇开皮肉,熟成烂肉。那滋味特别爽快,你想尝尝吗?”
陈仁疯狂摇头。
,说:“乖雨儿,没被你舅娘打傻吧?嘁,你这人,与你说过多少次,不要打脸!来日再长些,还能卖个价。”
他动手在陈草雨尖瘦下巴上捏把,流里流气。
“指望什呢。”周氏冷笑,“残花败柳卖个价?得你先忍住不碰罢。怎着,看着大些,还想玩亲侄女啊?”
“谁说不行。”陈仁目光如狼似虎,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下不蛋,总得留个种。自家人疼自家人。”
周氏薄哼,指尖掐着草雨皮肉,说:“贱种!听着没有?你舅舅惦记着呢!赶紧长啊,给他年抱俩,叫他高兴。他高兴,你可就什都有。”
冬林沉声说:“会盯着你别给机会。”
陈草雨戴新帽,冬林仍旧身破烂。他胡子已经扎手,脏得看不出原貌。他除日日睡在陈家屋顶,似乎没别去处。雪下来那日他想起花娣,这傻女人还在倚门等他。
冬林见她掐腰跟人骂架,回头就哭湿枕席。他不是不心疼花娣,他是没本事。
他是个没本事男人。他除偷,他点别都不会。所以老天爷长眼,叫人把他女儿偷。他注定是活不久那类,所以他从来不对花娣说们块过。他只是望着她,也望着草雨,好像望着她们,便能弥补丝毫。他不给任何人承诺,因为他明白自己做不到。
陈草雨跟着他,从小雪跟到大雪。冬林心情好便抱她上肩,扛着她踏冰点水。但他总是心情不太好,可是草雨不怕他,她越来越欢快,叫“冬叔”声音十分嘹亮。
陈仁搂着她,手掌不安分地上下游走,说:“你与她说什,她懂什。大不大没干系,小可人,更喜欢。”
草雨眼泪扑簌簌地掉,她又怕又惧地盯着陈仁。陈仁拍周氏手,在草雨肘间流连会儿,说:“难得逮着人,可想再玩会儿。但赌场那头要得急,晚些回来,你备点酒肉。”
说罢不顾周氏抱怨,塞银珠,转身就出门。他哼着曲跨出门,眼见要出巷,后背突然遭人击,整个人跟着瘫下去。
冬林蒙着脏衣,拖着陈仁迅速到巷窄角。陈仁痛得哀嚎,以为遇着强盗。
冬林从后脚跺在他后腰,陈仁痛声翻滚,求道:“有话好说!哎呦!哪路英雄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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