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遮遮掩掩算什好汉。”醉山僧将降魔杖重插在地,赤手空拳地拉开架势,“你身法玄妙,怪哉怪哉,老朽与你过过招!”
醉山僧话音尚存,净霖已经欺身而上。两厢碰撞如同疾风骤雨般爆发在室内,桌椅板凳并迸碎。净霖虽灵海虚弱,却道身手不凡,招招狠辣,这觉让他恢复精神。醉山僧斜身格挡,手臂“咔”地声竟被擒扭住,他体格偏瘦,却能纹丝不动,反逼近些,悍然出拳。这下快若疾风,本以为能使净霖退,岂料净霖手腕灵活翻动,将醉山僧这拳拨化去,反倒两指扣其命脉,身肩卡,将醉山僧轰然翻砸在地。净霖掸摆,动作气呵成,行云流水。
醉山僧躺足足几瞬,方才挺身而起。他脚踏地,周围摇晃激烈,降魔杖叮当旋动。
“你是谁。”醉山僧动真格,以手覆杖,再次追问道,“天上能压手只有杀戈君,你又是谁,还不露脸来!”
降魔杖金光大涨,方圆几里妖怪顿时如同惊猿脱兔,仓促而逃。净霖不受胁迫,却深陷醉山僧凌厉回击之中。醉山僧金杖卷雪,倏忽间招式都似乎泰山压顶,重不可接。净霖灵海不及,单凭招式尚能游刃有余,如此来便是不行,被逼得节节败退。
霁抬指掩掉血迹,起身便撤。可是时机已错,五指山岂是轻易能逃脱?苍霁不过是起身而已,个瘦骨嶙峋戴笠老僧便从窗口倒身晃着脑袋。
“是你?别走别走,与老朽玩玩!”
这老僧不是别人,正是追魂狱中醉山僧。此人历经中渡九百年,飞升入境,因好酒且疯癫,得个“醉山”之称。多年前因情断发,拜叩在梵坛佛前,却因为红尘未绝,至今未曾真皈依佛门。净霖还是临松君时,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,只是不知这五百年他历经何事,竟变成这般老态。
醉山僧杖阻窗,横身挡路,劈手捉向苍霁。苍霁滑身避闪,醉山僧便大笑:“滑不溜秋,果真是条锦鲤!”
他眼看穿苍霁原身,又往里瞧,见着净霖反倒焦虑地抖起腿,挠把后颈,喊道:“可你是个什?人不像人,鬼不像人,遮得倒挺严实!”
“鬼鬼祟祟必有阴谋!你到底是什妖邪!”
净
净霖按住苍霁肩头,越身直面醉山僧。只说在这按扶中,苍霁便觉察他不仅面容换样,就连气质也随之锐变。
“是个什。”净霖说,“你看不出来吗?”
醉山僧喝得烂醉,双眼浑浊不堪。他目光流连在净霖脸上:“不认得,管你哪个!”
掌风霎时打面袭来,净霖晃身躲过,脚下几步走得从容。醉山僧眼中精光闪烁,他“嗯?”声坐直身。降魔杖轻易动不得,故而他只能如同玩耍般让双掌追着净霖,却发觉净霖远比苍霁更难捉。醉山僧捉人不得,竟连他衣角也捉不着,不仅起心思,连酒也醒七八分。
“你是谁?”醉山僧骤然翻手推,但听风声起旋,将净霖袍角划破道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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