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毛大雪,老贼头俯身抱起襁褓,哄在臂弯。那冻得颊面泛青婴孩被裹怀里,渐渐缓回色,听着“福至福至”。
啊声,咯咯笑。
几年,老人家想必念情义。意思是……”少臻冷冷,“送靖陲去,靖陲还有个人等着收拾呢。砍他太轻易,当年雪里几千里路,榕漾可都是走过去。”他指指自己:“就是睚眦必报。”
钟燮挑眉,“那就不归管,只递案子,后边得看你们大理寺。少大人,得啊。”他仗着身高,揉把少臻发,“长大不少。”
少臻偏头,道:“别揉,挡着眼。”
“摔不到你。”钟燮狠揉把,“今晚借个铺,家里还没坐热。”
“这大人……”
“不借?”
“……晚上别踢人。”少臻皱眉:“别打呼噜,别挤着。”
“还真是祖宗。”钟燮抬手恭礼,“得,就贴床沿睡。”
两人挨着肩同走,灯笼斜影,走是路……条道。双影渐叠,分不清哪个是钟如辰,哪个是少至之。也罢,总归是路,谁也不避谁,何必纠太清楚?
“少臻,福至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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