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钟攸含笑:“不是打你那里换消息吗?”
钟燮坐直身,正色道:“从未与他说过你在此处。”
钟攸依是笑着,只道:“你喝酒多会忘事。”便轻描淡写地划过此事,道:“
钟燮站阶上,对他笑笑,对时御也抱抱拳,才道:“休惊,正是来找你。听闻时公子要来,就料想你也会来,便在此处等。”
“怎能不惊。”钟攸上阶,两人对立。
这次光影再隔,钟燮站在阴影里,忽然抬起拳,与钟攸在半空中小臂相碰。他道:“在这无忧处呆久,能让你惊惊倒也好。”
钟攸笑起来,问道:“从府里来?”
“不是。”钟燮越过他肩头,看向时御,道:“这次不仅找你,也找时公子。”
这问题来突兀,时御没等钟攸回话,他自己松袖,先嗯声,道:“直住这。”
苏硕看他神色如常,反而揣摩不起来,跟着颔首,道:“那也是好。就是麻烦先生。”
钟攸衣领下边还真积着都是麻烦,他听着时御又嗯声,道句:“所幸先生不嫌弃。”挨着他后腰手掌轻揽揽,转瞬离开,擦身到前边,对苏硕道:“大哥今日来为何事。”
“先前你寻许庆生,馆里直留意着,这几日有兄弟在长街上见过几次人。”苏硕道:“朴松才买赌馆,南下烟粟前半月已经送到青平,这几日也该来镇上。许庆生既然抽烟粟,必定是要露面。”
“他藏这久,若不是自己带着烟粟,就是有人帮他带烟粟。”时御抬手将棚架垂布往上撩回去,“他老债主已经走,他从哪里来银子?”
三人在蒙辰小院子里坐定,钟燮口气喝凉汤,才舒气道:“青平比徐杭热得多,这趟回来,竟要受不住。”
“留心暑气。”钟攸指摩挲在碗口,道:“怎去徐杭?”
“公事。”钟燮靠回椅子里,道:“要同你说第件事,是昌乐侯已经到无翰。”
“此事已从纯景那里听消息。”
“好,第……”钟燮说着愣,反道:“你与纯景见面?”
“你是怕他缠上许婶子和兰生?”苏硕摆手,“来前专程问过婶子,说直未见过人。”
时御没回话,只道:“婶子直没回村里。”
“说是怕许庆生找回来,那院子已经卖。”苏硕抱胸,“说来,你嫂子近日也没怎见到兰生,婶子直说病,养屋里没见人。不知是不是因上回事气着,她年纪小,心里过不去,该让你嫂子多去陪陪。”
时御对这事留心,翌日就和钟攸去镇上。谁知两人才到蒙馆,竟遇着钟燮。他从徐杭顺船回来,在长河镇下船,是专程来寻钟攸。
半年不见,他黑不少,足见没少跑案子。他没穿官袍,也不再穿着从前干净缎制袍,而是着铺里寻常粗布麻衫,连玉佩也没再挂。他从屋里出来,钟攸竟刹那间以为是另个人,根本瞧不出半分京都钟家嫡少爷派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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