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丞听着音,抬手就将烟枪抛丢进许庆生怀里,回声啊在这。榕漾探头,分辨着哪团影是他。朴丞几步过去,将人拉,道:“在这。”
榕漾头回进赌馆,这会儿还紧张,攥紧朴丞袖,劝道:“少臻和师兄买完纸墨,咱们回去吧?”
“大少!”许庆生从后拖住朴丞袍,“大少,这、这东西您还没——”
“狗胆。”朴丞回头,眸中狠郁,盯着他抓袍手,像是被拽住须老虎。
许庆生已经瘾上头,拖着袍求道:“大少、大少!都已经点上……”他眼都急红,拽着朴丞,如同拽着救命稻草。“您尝口、尝口,不然这,这过意不去!”
赌馆里间逼窄,掀半面帘,乌烟瘴气。朴丞避过帘,弯腰进去,站门口,对这烟味皱紧眉。许庆生抄着烟枪,抖着手给他讲:“小先给大少点上。”
朴丞没回话,目光顺着缩墙角吞云吐雾人转圈。他道:“就这东西?”
许庆生诶声,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亢奋,手指抖得厉害。他擦着火,足足擦四五回,边念着:“这是好东西!神仙药!”
烟枪捧在眼前,朴丞接。他在鼻子下嗅嗅,闻着股甜腻香混着焚烧呛。这烟枪也不是头回用,上边有污痕。朴丞打量半响,许庆生在边上闻着味露出销魂荡魄模样,他靠近凑凑,半含催促道:“您尝尝、尝尝,就回。”他竖着右手指,求道:“您尝这回,若是不喜欢,小就。”他瑟缩下,“就把头给您当鞠踢。”
“那厉害。”朴丞抬眸盯着他,“你也玩这东西?”
朴丞挡榕漾目光,回身拉回自己袍。他指抬起烟枪,搁着枪身,对这许庆生敲敲,道:“滚。”
朴丞是什混账东西,他在徐杭混时候,没少干拖人下水勾当。许庆生这东西来路说不清,这路殷切地催促,怎瞧都是在给他下套,他自己都是这手段里行家,岂能猜不出三两?若不是榕漾找来,今日他铁定要让许庆生爬着出门。
朴丞冷嗤,打帘出去。那直守着堂里张望伙计立刻小跑过来,切声道:“大少这是玩尽兴?”
“别给老子装模作样。”朴丞眉间泛冷,“找个靠谱人干事,就这种下三滥货色,你打街头都没几个信。糊弄老子?”
“谁敢糊弄您!”伙计慌忙道:“那小子就是个不老实!您瞧他那手指
“诶。”许庆生搓手笑几声,短粗沉重,他道:“好东西才敢给您瞧。”
“没见过。”朴丞抬烟枪,倒着细看,“海商那边来?”
“不不知。”许庆生吞咽唾液,“小从江塘那边托人弄来。”他渐渐有些烦躁,却还须耐着性子哄道:“您尝……”
朴丞转烟枪,那口对着唇,虽离得远,却有那些要靠近意味。许庆生面上狂喜闪烁,他咽着唾液,恨不得替朴丞抽。
帘外边忽地来个声音,怯生小心道:“朴丞……朴丞在里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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