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水冻得手指麻木,小贼直听他讲完话,才道:“榕漾。”
榕漾眯眼靠过来。
“多谢。”小贼胡乱擦把脸,转头对他道:“既然今日没书,你就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少臻。”榕漾喊他名,正色道:“知你担心什。来叫你同去读书,并非时兴起。家跑堂伙计过几日就要归乡,跑堂位空出来这会儿也找不到人。工钱不多,每日两餐,你若不嫌弃,就从这儿搬去店里住。同爹商量过,按月给你结工钱,不要押契。你听说,过冬,咱们能
小贼冷笑,俯身捡斧子,道:“滚。”
“老子站你地儿?”朴丞本跨出去脚收,转回来,“收拾干净嘴,不然今晚就让你跪着哭!”
“出门头被夹吧?”小贼拽榕漾往庙里走,“有毛病。”
那破门关,里边还哐当声找东西给抵上。朴丞打门口站,抬脚踹。
里边锅都凉,小贼收拾掉锅碗,道:“你来干什?”
擦把血,道:“没事。”他手有点抖,浑身疼,仍旧强撑道:“没事。”
朴丞也起身,在那斧子上狠踢脚,“别装爷,回头你就得爬着走。”
“大少!”先前几个嚷起来,“他还没交出来呢!”
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。”榕漾扶着小贼,“那不是你们玉,何必这样咄咄逼人?”
“不是?”朴丞皱眉,他目光往那几人身上转,果见他们缩头。他心头火窜,上去就将人踹翻,拎着领口骂道:“你他妈真敢把老子当枪使!”
榕漾忧心道:“去医馆看看吧。”
小贼没回这话,他后腰疼得厉害,但他兜里就剩那点钱,他只道:“没事。”又道:“来送旧书吗?”
“不是。”榕漾看着他打水擦脸影子,在边道:“……是想来问问你,来年春要不要同去上学。”
“不去。”小贼擦着脸上血,面无表情道:“得找份活儿。”
“你若不去。”榕漾有些急,“那多可惜!你不做偷儿,总不能直干拼力活儿。如今也替你师父还赌馆债,听说先生人好,你去书院里学几年,日后也能接些读书写字活儿,可不是好些?”
“大、大少!”这人抬手防备,急声:“不是们,也是别人!总归都是他偷来!”
朴丞火冒三丈,后边榕漾立刻道:“不是他偷。他如今不偷东西,那是衙门给。你怎血口喷人?”
朴丞觉得自己今儿就是个蠢货,想找个消遣却被人拎出来当傻子溜。他又给人几脚,指着这人道:“这事没完,以后打长河镇见老子就滚,不然总有日老子要弄死你!”
说罢推开人,将周围人都狠狠盯个遍。他这盯,剩下谁还敢跟小贼滚地再打架?况且如今得罪朴丞,别说那玉能不能拿,只怕他们在待下去,朴丞先掏他们。
“操!”朴丞脱外衫扔地上,回头扫眼小贼,“嘴巴长着出气?你怎不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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