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。”这次时御答得飞快,他没吃这糖,而是转手送进钟攸嘴里,然后撑身站起来,道:“去烧水。”
“烧水?”钟攸含着糖,“啊。”他轻喃道:“也是,反正才买新桶……”
时御本都跨进厨房,闻言又倏地后仰出头,看他眼,又陡然缩回去,低声应道:“嗯……新桶。”
钟攸不留意咬到舌,他轻嘶声,心道。
谁家不得洗个澡。
钟攸那边已经拿筷盛饭,转头望他,笑喊声。
“时御,吃饭。”
时御闻言就往过去走,心道。
去他娘挣扎
鱼做外焦甜,内馥汁,口咬下去口舌皆能享受这食美之乐。另配酸辣野菜,佐以弹牙白米,再加上清清爽爽凉梨汤,这顿饭对于时御而言简直是人间绝味。
从时御那边抬头就能看见里边钟攸在灶前忙碌。
时御心不在焉铺油布,看钟攸白皙指压在葱上,刀跟着走,细密整齐切出葱丝。前几日苏舟送来野菜过水烫,钟攸拿小盆,将野菜拌上醋和辣,搁边入味。
噢,那小盆还是上回去镇上时他挑,先生直用来拌凉菜。
钟攸又将才入水缸新鲜鲤鱼收拾干净,热油下锅,撒糖冒小泡,将鱼翻煎成金酥。动作很麻利,挽起袖露出玉似腕。
握笔时候相当有力,做饭时候相当诱惑。
他吃点不剩。
待时御吃完后,两人齐靠坐在檐下阶上。秋夜凉,坐到钟攸裸露在外肌肤起鸡皮疙瘩时候,时御碰碰他肩头。
“怎?”钟攸在怀里摸摸,掏出还剩几颗桂花糖,他垂眸剥着油纸。
“好晚。”时御伸掌过去,“先生要休息。”
钟攸给他分两颗,自己也放颗入口,道:“这会儿该看不清路,上回就是因为看不清路才遭罪。”到这他停,舌尖在桂花糖上压压,才不经意道:“今晚你还回去吗?”
时御渐渐停动作,眸子里浮点惊心动魄欲望。
他并不知道为什,胸口跳动,下下带着喊声,呼喊浪高过浪,全部拥挤在胸膛,几乎要溢出他干涩喉咙,让他喊出这个名字。
先生就这奇怪。
让他既觉得如光如暖,又觉得如火如灼。他脖颈上仿佛被套看不见绳索,就在钟攸温柔中被系在钟攸掌心。
他想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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