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娥漠然侧首不顾他,也不问他想是什。
赵元侃自己说出来:“在想,死就死,原本也
赵元侃“哎哟”声坐起,壁揉着被摔疼腰臀,壁似真似假地大声咳嗽,将此前呛水都咳出来。
赵元侃偷眼看刘娥,见她脸漠然,冷眼旁观,遂叹道:“这位妹妹,虽说落水皆因你而起,但看在你出手相救份上,并不怨你,只是……你这抛,出手忒重,实非淑女所为。”
“妹妹?”刘娥冷笑,“你确定比大?素昧平生,就姐姐妹妹地乱叫!”
赵元侃笑道:“是,未叙年齿便随意称呼,是不对,失礼失礼……不过妹妹肌肤柔嫩,眸如剪水,应处豆蔻之龄,不可能比大。”
刘娥上下打量他,不以为然:“瞧你这瘦猴样,显然身量未足,若穿上重台履,不留神就比你高,你会比大?”
侃并无丝毫反应。刘娥只手拉住赵元侃,另手奋力划水,想要上潜,赵元侃却身子歪,又朝水底沉去。
刘娥凑到赵元侃面前,捧住他脸,轻轻拍拍。
赵元侃缓缓睁开眼睛。水中两人散开长发纠缠,默默凝视对方。
赵元侃眼中含笑,嘴角上扬。伸出只手,环住刘娥腰。
刘娥立即将他推开,却被他两只手牢牢抱住。
重台履是高底鞋,刘娥身材高挑,如今看来确实不比赵元侃矮多少。面对刘娥讥讽,赵元侃倒毫不介意,依旧笑道:“是开宝元年十二月生,你呢?”
“开宝元年,也是乾德六年……”刘娥嘴角翘,“也是这年生,但生在月,你果然比小。”
“月哪天?”赵元侃追问。
刘娥见他笑容古灵精怪,才意识到他是在打探自己生辰讯息,旋即将脸沉,斥道:“刚脱险就又开始动小心思,早知道不救你,且让你在水中冒坏水。”
赵元侃亦不反驳,低头笑笑又道:“方才落水之时只是在想件事。”
刘娥竖起眉毛,瞪大眼睛,竭力让自己表情显得凶恶,又指指水面,用力将赵元侃只手拉开,搭在自己肩头,朝水面使劲划去。
刘娥带着赵元侃游到岸边,又欲拖着他上岸,见赵元侃伏在岸边闭目不言,也不再动,像是又陷入昏迷。
刘娥“喂喂”两声招呼,又拍他几下,均不见他回应,以手试他鼻息,觉得虽有生气,但十分微弱,左右顾,不见有人来,遂伸手想拖他到远离池水之处救治。但岸边碎石甚多,拖两步,见赵元侃手足有几处被碎石划破,刘娥心下不忍,叹叹气,扶他半坐,然后手揽住他腰,手伸到他膝下,再咬牙,将他拦腰抱起来。
刘娥抱着赵元侃,拖着沉重步伐走几步,感到赵元侃头微微动,侧首朝她怀里躲去。刘娥垂目看,见赵元侃虽仍闭目,但唇角轻扬,似笑非笑,呼吸变得绵长均匀,似在闻她身上香气。
刘娥两眉倒竖,双手抛,将赵元侃远远地抛在池畔柳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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