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美听得十分疑惑:“他与你非亲非故,为何会两番搭救你?还花重金,莫不是有求于吧?”
元侃这两次救美,潘宝璐每每忆及总能牵引万千绮思,自觉那少年已在谱写他与她之间传奇,不料父亲听却把原因总结得如此现实,她颇觉恼火,又不好反驳,只得嘟着嘴嘀咕:“他穿织锦紫襴衫和嵌金线飞凤靴,看就是贵人,用得着惦记咱们家这点权势?”
潘夫人听潘宝璐这番细述,不禁忘啜泣,此时拭干眼泪,嗔怪潘美道:“们宝璐生得这样美,谁见不心生怜惜?少年郎见她受委屈出手搭救有什好奇怪?夫君倒是应该打听打听,如此慷慨又懂事孩子是谁家,若家世门第配得上们……”
潘美不耐烦地连连挥手:“罢罢,闲话少说。今日也乏,你们回去吧。”
潘宝璐与潘夫人面面相觑,见潘美闭目不再言语,只得行礼退下。
堂中踱来踱去,怒斥站在旁大气不敢出潘夫人及潘宝璐:“你们也太擅作主张,送重礼也不事先和商量下。这下好,弄巧成拙,现在谁都知道陈国夫人珍珠是你们送,官家已然对心生猜忌,把本来欲给要职给曹彬!”
潘夫人低首,偶尔抬抬眼帘窥探他神色,轻声辩解:“因为上次楚国夫人表示,会帮宝璐留意,给她挑个如意郎君。宝璐心里高兴,就对楚国夫人家掏心掏肺……听说秦王生母是陈国夫人,宝璐想着般礼物她也看不上,就多花点钱,买珍珠送给她……”
潘美手指潘夫人,语调升高:“你瞧瞧你,把女儿惯成什样!她花那叫点钱?那是百金!你再送给陈国夫人,那就表示以重金向秦王献媚!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你们做每件事在外人看来,可都是指使!”
潘夫人几乎不曾被夫君这样斥责过,听得泪水涟涟,此刻捂住口鼻,开始呜咽,逐渐泣不成声。
潘宝璐见状不忿,上前两步道:“爹爹,不要责怪母亲。要怪就怪那贱人刘娥……这珍珠原本没这贵,她偏要与争夺,故意抬高价码,害高价买下……”
楚国夫人参加陈国夫人寿宴归来后,沉吟两日才命人请刘娥与龚美来见她。
刘娥与龚美来到楚国夫人堂中,见她正襟危坐,下颌微扬,依然是粉面含威模样,也不知那幅头面给她带来何等际遇,心下都有些忐忑,亦只
潘美皱眉:“刘娥?谁是刘娥?”
潘宝璐道:“就是择婿那日来园中捣乱那野丫头,后来不知如何攀上高枝去秦王府做侍女。自从见到她之日起,就处处与作对。”
潘美心烦意乱地喃喃道:“怎又是秦王府……”
潘宝璐回想买珍珠之事,忽地双目亮,眼角眉梢有满溢喜色:“爹爹,买珍珠其实没花百金,近半是位公子帮出……”
她随后把赵元侃豪掷黄金助她之事细细诉说番,连带着把她乘马受惊为他所救前情也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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