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国夫人略显尴尬地举杯回应:“谢秦王。”
陈国夫人扬首饮酒,广袖下珠串上珍珠光芒闪,从赵炅脸上掠过。
赵炅望向陈国夫人珠串上硕大珍珠,含笑道:“陈国夫人珍珠真是光彩夺目。”
陈国夫人微笑欠身:“官家,这珍珠是代国公夫人所赠,说是她家小娘子亲自从番商那里挑来。老身这年岁也不宜用花俏首饰,见这珠子素净,就用来串佛珠。”
赵廷美闻言,手中酒杯颤,旋即又故作平静地搁下。
妾,以后是在王府里做辈子侍女,还是寻找机会,觅个好儿郎嫁?”
刘娥举手加额,郑重向楚国夫人下拜,然后道:“夫人,生那漫长,不知道终点是怎样。但知道,如今要做,是用努力,换你尊重。”
见楚国夫人略动容,注视她目光渐有温度,刘娥将地上首饰个个拾回匣中,再举匣齐眉,对夫人道:“这套头面中蕴含诗意,请夫人耐心听诉说。听后若觉头面可用,不妨戴着入宫赴宴。若有人因这些首饰轻视夫人,刘娥愿领夫人责罚,随后会离开京师,再不回来。”
陈国夫人寿宴设于大内后苑水榭之中,赵炅坐于主位,两侧分别坐着陈国夫人及正获圣宠李清瞳,其余宗室贵戚按身份年龄依次分列开去。
几位乐伎舞姬在御前抚琴、吹箫、载歌载舞,不时有严妆内人穿梭于殿中传菜侍酒。
赵炅面上笑容淡去,语调倒还依旧平稳:“珍珠是好,不过陈国夫人今日是寿星,这珠子白得刺眼,戴着终究有些不妥。”
陈国夫人怔,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言,顿时笑容凝滞,不知如何补救。
赵元侃看看两人神情,随即展颜对父亲笑道:“爹爹多虑。臣平日听人议论珍珠,多称其为康寿之石。今日看来,这几粒珍珠衬得陈国夫人容光焕发,或应这说法。在寿辰之日佩戴此物,应是吉祥、安康之兆。”
赵炅淡淡笑笑,端起酒杯
楚国夫人偷眼看赵炅身边李清瞳,见她戴着点翠钗冠,冠子下方花形若牡丹状,上方有青鸾衔珠展翅飞出,她螓首转侧间翠羽流光溢彩,妙不可言。
楚国夫人又再看今日寿星陈国夫人,发现她颈上戴着串沉香珠串,而沉香珠中却间有七颗珍珠,硕大明亮,其中最大那颗坠于正下方,大过龙眼。
伸手摸摸自己髻边那毫无镶嵌金簪,楚国夫人自惭形秽地黯然低首,心道李清瞳也就罢,今日只怕是连她剩余半风头也要被陈国夫人珠子抢尽。
第盏酒斟满,赵炅顾在场众人,朗声道:“今日是陈国夫人寿辰,这第盏酒,理应是与她最亲近人来敬。”旋即笑容和煦地看看赵廷美和陈国夫人,再对赵廷美道,“秦王,怎不见你向陈国夫人敬酒?”
赵廷美甚是难堪,不立即起身,在感觉到众人窥探目光和此间沉默后,方才缓缓站起,举起酒杯恭敬地面向陈国夫人:“祝陈国夫人贵体康健,长乐无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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