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大婚,罢朝三日。
这三日中,皇上竟然
景琛推开凤仪宫内室门,睁着微醺眼睛看向红罗帐前坐着人,与自己身上相仿喜服,绣着华丽金凤,衬着那俊美脸,越发迷人。
缓缓走过去,端起桌上酒盅,景琛递杯过去,却不急着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:“值得吗?”舍弃所有,只为着他这个背负着天下,注定不能将所有精力投在他身上人,真值得吗?
顾淮卿晃晃手中金盅,起身与皇上交臂:“洞房花烛夜,皇上怎这般不解风情。”
景琛没再多问,只与他交臂饮尽杯中酒。
景琛揽着自己新娶皇后躺到宽大床上,烛光透过红色帐幔映着顾淮卿脸,昏暗之中竟显出几分妖艳。轻抚着那柔顺青丝,轻叹口气。
再不会喜欢他人,而他没也不见得就能过得开心,只要能同他在起,他要什都尽所能给他,定不会让他委屈就是。”
景琛静静地听着弟弟话,不落子也不言语。
“哥……”景韶看着哥哥,终忍不住叹口气。出门前自家王妃再告诫他,对于兄长与顾淮卿事,不能直接劝,因为景琛作为个帝王定然比他考虑得更周全。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得兼,如今有这般好机会,他直不知道哥哥在犹豫什,却原来是怜惜顾淮卿……
弟弟离开后,景琛坐在御花园里,看着满目落花。
“每代淮南王都叫顾淮卿,那你儿时可有别名字?”那是他看着那人精致脸,鬼使神差地就问出来。
“皇上缘何叹息?”顾淮卿伸出根修长手指,点在自己唇上,“良宵苦短,皇上莫要耗费光阴。”
景琛缓缓解开那绣着凤凰纹衣带,露出肌肉匀称胸膛,在上面落下个轻吻:“你既愿意嫁给朕,朕定不会辜负你。”
顾淮卿弯起狭长眼睛,静静地等着夫君剥他所有衣衫,然后,翻身,将皇上压在身下:“皇上歇着,臣来伺候。”
“不行,”景琛蹙眉,觉得这般做法有些不妥,翻身把顾淮卿压住,“皇后翻到朕上面,成何体统?”
“皇上恕罪,”顾淮卿没什诚意地说,个用力,又把人压住,“实在是臣日夜思念皇上,受不得这般缓缓折磨,所以……”这般说着,只手已经滑进龙袍中。
“你把玉扣给,就告诉你。”记忆中顾淮卿笑得脸不怀好意。
“不说便罢。”自己那时候看着他笑觉得极美,便没有计较他无礼。
“凤夕,”顾淮卿动手抢他玉扣,笑得颠倒众生,淮南世子当以夕为后缀取名,“小时候,叫凤夕。”
盛元四年二月,皇后仙逝满周年,朝臣请立新后。三月,盛元帝宣旨,尊太祖遗训,迎娶淮南王顾淮卿为后,撤淮南封地。盛元帝赏识淮相才华,封为左相。
虽然顾淮卿算是继后,但因是太祖遗训,元后又是王府里带,所以大婚举办十分隆重。十里红毯,普天同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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