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是什状况,总要回京才知道。”慕含章看向景韶。
景韶眼中寒光尽显:“带五万兵马回去,实在不行,就杀回皇城!”
“小人不知,主事大人说要到江南传圣旨,小就跟着来……”那人说完,突然倒下去,竟是生生吓晕过去,身下还流滩黄色污物。
景韶立时搂着自家王妃退回台阶上,让人把这大汉先关起来。
回到院中,景琛拿过那份圣旨仔细看看,渐渐蹙起眉:“这玉玺是真。”圣旨书写之人并不定要是帝王本身,但只要盖上玉玺,便是真圣旨。
“反正人已经杀,”景韶满不在乎道,“若是父皇问起来,就说路上遇到淮南军,被淮南王杀。”
顾淮卿闻言顿时黑脸:“你还打算往身上抹多少黑?”
句话未说完,突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看看景韶,又看看自己身体,鲜血瞬间从脖颈间喷薄而出,死于非命。
景韶甩甩手中宝剑,仿佛只是砍个树枝般从容,那些个押运囚车兵士顿时乱作团。
“墨云十八骑在此,谁敢动睿王!”声底蕴深厚长啸从院中传来,十八个黑衣侍卫刹那间将景琛围在中央。
景韶用带血剑尖指向那些人:“个不留。”
“留个活口!”慕含章赶紧接句。
“反正你已经是叛国罪人,不差这条。”景韶靠在自家王妃身上,冲淮南王呲牙,小黄爬到软塌上,也跟着呲牙,只是比景韶狰狞许多。
慕含章头疼地看着三个不知大祸将临家伙,叹口气,只得看向景琛:“这圣旨若是真,该怎办?”
景琛眸色深沉,将手中圣旨卷起来,慢慢攥紧:“如今没有任何消息,只有两个可能,其,父皇是当真要押回去问罪;其二,便是父皇已经被景瑜夺权。”而墨云十八骑还在这里,宏正帝临行前定然有所嘱托,所以第种可能性不大。
“还有种可能,”慕含章缓缓摩挲着老虎尾巴,“父皇也在试探,到底谁是下毒之人。”
此言出,几人俱是怔,景琛沉吟良久:“不错。”当初不许他回睿王府,定然也是对他起疑心,以宏正帝手段,纵然病入膏肓,也不至于被景瑜那个不成器夺权去。
墨云十八骑得到景琛首肯,齐齐出刀,如同砍瓜切菜般,眨眼间将那些个兵士毙于刀下,唯独留下那拿镣铐大汉。
那人早已吓得腿软,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,再没有半分方才凶恶嚣张。
“尔等究竟是何人?”景韶以剑抵住大汉下巴,冷声道。
“回,回成王千岁,等乃是刑部狱卒,那个传旨是刑部主事。”大汉吓得磕巴,老老实实地把知道都说出来。
“谁让你们来?”慕含章站到景韶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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