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含章边在手中公文上写下批注,边拍拍挂在肩上大脑袋:“谁让你看到公文就跑,哥哥早就不指望你。”
自从慕含章能上朝,景琛就常叫他去睿王府参与些事情,逐渐把部分事务移交给他处理,似乎是把对弟弟诸多期望都寄托到这个弟婿身上,所以他离京之后,慕含章倒也没有手忙脚乱。
景韶哼哼唧唧地在不愿意起来,小黄从门缝里钻进来,把这桌腿往桌上瞧。桌上放盘新鲜桑葚,鲜红中微微发紫,正是好吃时候。
“那个马卓是怎回事?总觉得他跟哥哥是旧识。”慕含章用笔杆敲下往盘子伸毛爪子。
“唔,也不清楚,但哥哥隐晦提过,他好像是卓家人,”景韶捏个不太红桑葚塞到小老虎嘴里,立时把它酸直摇脑袋,“马卓其实不姓马,而姓卓。”
发出去,愿不愿来是他事。”景韶混不在意地说。
帖子转交到新科状元手中,秦昭然犹豫再三,终是没有去。
下人来回说状元郎自谦身份低微,不想给王爷和侯爷添麻烦,但让人把块砚台转交给慕含章。
“这人倒是谨慎。”景韶听下人回禀,对自家王妃道。
慕含章蹙眉看着手中砚台,这是秦昭然家乡产种墨石做,市面上少有卖,因为磨出来墨并非上乘,总带着些杂质,且易碎不好雕刻。儿时秦昭然告诉他,家里贫寒,不能买好砚台,他便自己去河中找这种墨石,随便个凹坑磨磨就能出墨,且因着里面有种杂石,写出来字迹会带着些许靛青。他那时好奇,便想见见这种墨石,没想到时隔这多年,秦昭然竟还记得。
慕含章顿下笔,转头看他,考功名竟然用假名,想必是有什不可告人秘密在其中。
“卓家出事时候还小,不是很清楚,但猜哥哥这些年或许与他们还有联系,不然这马探花哪来本事伪造籍贯考科举?”景韶低声道,上世对于朝堂上东西他甚少关注,所以也不清楚景琛身边这些人。
虽然慕含章那时年幼,但卓尚书获罪抄家,满门流放边远之地轰动时,他也听父亲提起过,闻言微微颔首,这事还是少谈论为好
“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,他不来也好,”慕含章把那砚台放到边,“哥哥把探花郎要过去已是惹人眼,们还是莫要与其他人走得太近。”
景韶点点头,让下人回些礼物给秦昭然,想想既然是自家王妃好友,便交代萧远别把他调到穷乡僻壤去,找个物产丰富容易出政绩地方。
直到秦昭然离京赴任,慕含章都未曾见过他,景韶也把这事抛到脑后,因为三月中旬,景琛就动身去江南,他们夫夫两个就忙起来。
景琛临走时把部分人脉交给慕含章,让他在京中处理些紧急事情,并且把那个探花郎也交给他,让他多提点些。
“哥哥现在对你可比对信任多。”景韶蹭到自家王妃身边酸溜溜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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