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正帝不用看也知道皇后是个什表情,挡过她修着长指甲手,自己解脖子附近盘龙扣:“景韶自己不喜欢女人,你给他塞满院小妾也没用。”以前成王府妾室可不少,也没见留下个儿半女。
“那时候他还年幼,你看景瑜如今大婚半年不还是没有动静吗?”继后斟酌着措辞,“更何况,王妃封爵本朝还没有过,将来他要是想来上朝岂不是……”
“行!”宏正帝只觉得只苍蝇在脑子里嗡嗡作响,不耐烦地打断皇后话,“你当朕听不出来,朝堂上事朕自有主张,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。”
“皇上恕罪!”继后忙行个礼,“臣妾……”
“你不就是看不惯成王妃封爵吗?”宏正帝将脱下中衣甩到半蹲着继后脸上,“若不是你那个好儿子瞎掺和,哪至于闹到要给王妃加封地步!”
韶不以为意,个婆娘能掀起什风浪。
慕含章倒是把这件事记下,没多说什,把从东南带来对翠玉貔貅给周谨,祝他日进斗金。两个貔貅都是鸡蛋大小,带在腰间正好,且色泽深重,很是漂亮。
周谨爽快地接,回他们坛子咸鸭蛋。
晚间宫宴,正月十五这是个家宴,且没有正月初那般隆重,只有皇室两代内直亲可以参加。
皇后坐在高位上,身艳色凤袍很是高贵,冷眼看着携手而来夫夫两人,原本女眷应该坐在右边,但慕含章是男子,便跟景韶起坐在左侧第二桌,第桌是已经坐好睿王景琛。
三个身着华服男子坐在起,那角顿时觉得热闹起来,纵然三人很少交谈,看起来就是人多势众。反观第三桌,四皇子景瑜自己坐着,闷头不说话,显得很是势单力薄。
继后双柳叶眉渐渐拧在起,让成王娶男妃原本是想让他们兄弟反目,结果景韶非但没有怨恨兄长,反而很是宠爱正妃,如今更是要封侯,这下子竟是给景琛添两个帮手!
宫宴开始,宏正帝坐在上位上喝酒,将皇后表情尽收眼底,不由得在心中嗤笑,这多年,还是这般上不台面。想起当年那个端庄贤惠元皇后,每年元宵节宫宴都亲手煮锅元宵,让他们所有兄弟都坐在桌,个个亲自分食,景韶最是调皮吃碗还要吃,元皇后却不会多给他预备,景琛就会把自己推给弟弟吃。再看看如今冰冷宫宴,突然觉得孤寂帝王不由得叹口气。
晚间按惯例,十五要宿在皇后宫中,宏正帝多喝两杯,进凤仪宫就想沐浴安睡。
继后亲自服侍皇上更衣,犹豫再三,还是忍不住开口道:“皇上,臣妾自知对朝堂之事不该多言,但景韶如今还没有子嗣,若是封成王妃侯爵,以后就不能纳妾,每个儿半女可怎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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