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含章顿时红张俊颜,抬头瞪去,正对上景韶那副看似冷峻面容。观他这幅模样,不像是受委屈,舒口气同时,又忍不住翻个白眼。
“本王以前也来过北威侯府,怎没见过这般标致人?不行不行,今日就把你抢回王府!”景韶这般说着,把将怀中人打横抱起来,还装模作样冷笑两声,“美人儿莫翻白眼,本王今日就休小妾,与你白首不离,白日宣……”
慕含章赶忙捂住他嘴,左右看看,云竹早就识趣拉着引路下人去牵马车。
景韶伸出舌头,轻轻舔着那柔软掌心,见他怕痒地挪开,忍不住哈哈笑着在脸上亲口。
慕含章挣扎着下来,整整被弄皱衣摆:“怎这般高兴?”
“含章啊,你不要怨父亲,嫡庶有别,为家宅安宁,有些事也是不得已。”北威侯心中苦闷,不免喝多些。
“父亲何出此言,儿子怎可能对父亲有怨怼?”慕含章给父亲添杯酒,父为子纲,纵然是父亲要他命也不能怨恨,何况父亲对于他这个庶子已经很不错。
庶子不能承爵位,这是自古以来规矩,先帝在时,寿昌伯家嫡子夭折,他自己也没有嫡亲兄弟,便奏请封庶子为世子,先帝二话没说,直接夺他家爵位。爵位承袭,说到底都是看天恩,皇上不高兴,就是平妻儿子请封,也照样夺你爵,所以即便是他再优秀,北威侯也不可能去冒这个险。
慕含章知道,对于父亲来说,保住祖上留下来爵位是首要,只有爵位在,这个家族才能存活,所以他个小小庶子就显得无足轻重。
天下间哪有不爱子女父母?父亲教他枪法时候就说,等着继承老子爵位算个什本事,含章要有志气,长大自己挣个爵位来!
“嘿嘿,因为马上就要娶个侯爷当正妃!”景韶笑道。
慕含章皱眉,猛地抬头看向景韶,侯爷正妃,这是什意思?难道说景韶知道慕灵宝命不久矣?猛然记起,那时候他直惦记着要年前回来做件大事,后来又说赶不及让别人去做,莫非……二话不说,拉着他就向外走。
景韶不明就里,还以为自家王妃嫌他丢人,要赶紧领走,便也任他拉着,还故
“哎,你就是太心善。”北威侯喝红眼,看着他摇摇头。
慕含章蹙眉,很少见父亲这般颓丧过,莫不是慕灵宝病得很重?试探着问道:“父亲今日为何没去上朝。”
“总是想着明哲保身,到头来还是深陷泥潭,”北威侯自顾自地说,“你回去跟王爷说,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慕含章听得此言,顿时坐不住,原来父亲絮絮叨叨半天让他不要怨恨,是因为景韶,那今日朝堂定然有什圈套!
匆匆地告辞离开,刚出垂花门,正撞上疾步往里走人,慕含章被撞个趔趄,那人非但没有道歉,反而伸手搂住他腰,还偷偷掐把:“美人儿,这着急是要去哪儿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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