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韶揽住那双修长腿,站起身来,在夕阳映照下青石小路上慢慢地走,余晖映在旁清水河上,静谧又安详。把背上人向上掂掂,拍拍他屁屁以示安慰。
随着那摇摇晃晃步伐,慕含章渐渐地放松下来,温暖体温透过柔软衣料传递过来,他肩膀很是宽厚,把下巴搁上去十分舒服。慕含章趴在上面,惬意地微微晃着脚。
“你说,淮南王与你结拜是何意呢?”慕含章侧头看着波光粼粼水面,若有所思道。
“他那个人最是难以捉摸。”景韶偏头蹭蹭肩上人脸颊,“随性而为,翻脸跟翻书样快,说不定只是觉得好玩罢。”
“嗯……”肩上人含糊地应声,似乎还在思索。
景韶就这样稀里糊涂、半推半就跟淮南王拜把子。三人又在青竹小筑坐下午,副相见恨晚样子。从宝刀谈到兵法,从美食谈到佳人,从街闻巷议谈到诗词歌赋,直到夕阳斜照,才互相告别,顾淮卿告诉他们自己这几日都住在平江城里涉水园,让他俩得空去找他。
看着两人离去背影,顾淮卿负手而立,渐渐敛脸上笑意。这成王夫夫两人各有所长,分开来或许不足为虑,但合在起就是个近乎完美组合,文武,勇谋,若是与这两人为敌,怕是会很麻烦。
“王爷,明日还回丹阳吗?”侍卫牵马过来问道。
丹阳城就是淮南封地主城,与平江离得不远,但也不近。
“不回,你传消息回去,”顾淮卿伸个懒腰,又挂上笑容,“不是十万火急事,都让他们自己拿主意。”
“你看出什吗?”景韶晃晃背着人。
慕含章斟酌着措辞:“见多识广,能力卓绝。而且他看起来很好相处,脸上常带着笑意,这样人往往很会笼络人心。”
景韶点点头,淮南王那个人,确配得上“见多识广,能力卓绝”这八个字。
西南与东南两地已经平定,淮南王虽然看起来直安分守己,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,但以宏正帝性子,撤藩是迟早事。且这次仗打得如此顺利,怕是会让朝廷中生出些骄傲自大论调,最多年,定然
侍卫闻言被口水呛下,不是十万火急都让臣属们自行处置,那若是十万火急事自然等不到把消息送到平江!淮相大人听到这个消息,估计又会被气晕过去。
景韶带着自家王妃往回走,来时候不觉得,回去时候才发现,这条路还真是长。天晚,也没有雇轿子地方,两人在青石小路上走许久,慕含章有些累,景韶摸摸他脸,蹲下来要背着他走。
“快起来,好好,让你背着成何体统。”慕含章左右看看,街上小贩都已经收摊,路上空荡荡,只有河对岸歌坊还热闹无比。
“快上来,不然抱着你走。”景韶说着就要站起来拉他。
慕含章无法,只得趴上去。起初觉得很是别扭,揽着景韶脖子有些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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