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韶见路上没有什阻碍,便钻进军师马车中,任由小黑无聊地跟着马车晃悠。
小老虎趴在马车窗户上向外看,对着车外小黑好奇不已,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,见小黑只闷头走路不理它,便朝着小黑伸爪子。小黑瞥窗边毛团眼,冲着它喷口热气。
“喵~”小虎崽被吓跳,滚成团掉下来,摔在柔软被子上,尖声尖气地叫嗓子。
“呦,竟然还会学猫叫,”景韶惊奇不已,把小黄抓过来拽拽耳朵,“再叫声。”
“哇唔!”小老虎看到景韶就不高兴,晃晃脑袋不让他碰自己耳朵。
韶蹙眉,难怪那日弓马兵前来奇袭,就是笃定大军不在营中,杀他胜算很大。
“那个小官,”慕含章缓缓摩挲着景韶桌上玛瑙镇纸,“想来是西南王安插在京中暗桩。”从大军开拔前就开始关注军中动向,应当是西南王。
“王二并不知那人名姓,到西南后与他联络另有其人,”左护军将封信件呈上去,“这是王二今日没来得及递出去消息条子。”
条子上只算得上工整字,就写几个数,用张油纸包得十分严实。
慕含章捏着那字条看片刻,拿过张纸来,提笔写下几个字,与王二字般无二,只是上面数大近三倍:“这是算上蜀军在时数目。”
慕含章笑着摸摸那软绵绵圆耳朵:“你怎还不出去,呆在马车里像什话?”
“军师伤势未愈,本王爱才如命,自然要在马车中照顾军师。”景韶躺倒在柔软大枕头上,凑到自家王妃身边无赖道。
“你这般作为,军中人会怎想?”慕含章无奈地叹口气,右护军那日已经明目张胆问出来,定然是景韶在他不知道时候做什事。
“随他们怎想。”景韶无所谓道,心中盘算着怎让众人知道军师就是他王妃,好断某些人念想。自从发现王二私藏君清画像,景韶意识到他王妃如今在军中风头有多高,连那样个细作都忍不住仰慕,其他人岂不更多
景韶拿过那条子看看,顿时明白自家王妃意思。让对方误以为蜀军归营,埋伏在附近西南军或是东南军就不敢轻举妄动,他们明日拔营,遇到伏击几率便会大大降低。
左护军看着手中纸条惊讶不已,原本他留着王二条命,就是怕王爷要利用他往外递假消息,怎料军师竟有此等绝技:“王爷,那王二要如何处置?”
景韶皱皱眉:“杀他,先莫声张。”虽然很想当着全军面将觊觎军师,不,通敌叛国人乱棍打死,但要假借王二名头递消息,就不能声张。
次日拔营,怕路上颠簸,景韶让姜朗给马车底又加床被子。
从胜境关深入西南腹地,路上竟意外畅通无阻。想必是昨日那个条子起作用,郝大刀先头部队已经打到云城附近,西南军自是没有精力再来应付徒然增多大军,估计已经纷纷回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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