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事情开始,景琛就将事情往四皇子派身上引,但那些人似乎早有准备,让他颇费些周折。
另外,有个对目前景韶来说极为重要消息,那就是朝廷中有人与东南王有来往,东南王可能知道朝廷如今财力状况。
景韶缓缓合上信件,如此来,东南王会派人前来杀他才算有真正解释。如今国库亏空,照这个形式打下去,只要西南王能撑上三年,朝廷就没有能力再支撑这场旷日持久战争。最后,他们便有可能与朝廷和谈。
而只要杀他这个主帅,等朝廷处理皇子战死疆场、阵前换帅等等系列事,便能拖上个年半载。
“嗯……”床上人轻吟声,缓缓睁开眼。
看到王爷那布巾给床上之人擦汗,还细心把晾在外面手臂放进被子里,那细致温柔样子,完全不像是天天用拳头“关心”下属成王会做。
“你要说什?”景韶做完这些事,才看向右护军。
“那个……”右护军磕巴地说不出话来,今早看到军师脖子上红印他脑袋已经乱半天,如今王爷这般不避讳作为,让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。
“王爷,京城刚刚来信。”左护军插话道,将怀中信递上去。
景韶看眼,信面上写着睿王府,原来是哥哥信。自从离京城,便甚少有消息传来,他也不像大皇子那样天天给父皇写平安信,隔三差五写封报上战况,宏正帝倒是每封都给他回,但也都是些公事。景琛似乎很忙,而且他如今在外,要避嫌,也不方便联系太多。
景韶忙放下手中信去看他:“君清,还疼吗?”
慕含章看他片刻,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昏过去,但肩上伤口已经不怎疼,比涂药之前还要舒服许多,蹙眉道:“睡多久?”
“没多久,半个时辰而已,”景韶摸摸他发顶,“已经过午时,今日拔营就得走夜路,明早启程。”
慕含章闻言,微微颔首,没有因他而耽搁行程便好,转头看到景韶手中信件:“可是哥哥来信?”
“你怎猜得这准?”景韶笑着把他抱到怀里,将信递给他看,“都有些怀疑你
急于知道信中所写,景韶便放过右护军,让他俩退下去。
“三皇弟亲启:父皇安好,家中安好……”前面全是些客套问候,景韶快速跳过去,看后面。
这封信整整写三张,消息好坏参半。
景琛在信中透露,自从他们走后,户部贪墨军饷事如滚雪球般越闹越大,牵扯进去人也越来越多,单被革职三品以上*员就有七人之多,更遑论三品以下小*员。宏正帝下旨彻查,但牵连太广,本来很快就能查到四皇子头上,茂国公提议说战事未平,不易,大动干戈,这事便被高高抬起,轻轻落下。
但景琛大部分目是达到,比如说将不待见景韶户部尚书拉下马,而萧远也成功升任吏部侍郎,他们父皇对四皇子已经有所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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