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之时,景韶突然回头,犹豫片刻,终是开口道:“哥哥,你那几个幕僚,似乎并不待见。”
“他们思虑重,自然把什人都往坏处想,”景琛愣愣,自家弟弟什时候竟这般敏锐,连那几个心机深沉都看得透?转而然,或许是景韶在战场上练出来,对于恶意会比常人敏感,伸手摸摸他脑袋,低声道,“不用理会他们,旦大事成,这些人个都不会留。”
幕僚清客只擅长这些见不得人手段,登基之前着实需要,但登基之后就不能用这些投机取巧来治理天下,所以幕僚辈子就只能是幕僚,当不得大官,且他们知道这多,无论如何,景琛也不会留着他们。
景韶闻言点点头,如此自己回去就能给王妃交代。
等景韶回到营地,已经是玉兔东升之时,四周山林寂寥无人,只有军营之中火把通明。先奔去王帐见自家王妃,却发现帐中黑漆漆没有人。
师祭酒,当不得将军拜。只是大家同为王爷效力,只盼能和睦相处便好。”
“以先生之才,当得军师将军!”赵孟说着还是欠身行礼,起身便脱上衣,并表示光膀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,主动脱中衣,只留条短裤,赤着脚就跑出去。
这日,军中所有士兵都看到将军大人衣冠不整,不,是不十分整在营地里跑圈,于是烧火止添柴、抬饭掉馍筐、耍刀滑手柄、打拳忘动作,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将军只穿着条裤衩严肃地呼啸而过。
景琛听景韶将来龙去脉说遍,沉吟良久:“你知道这次要去查账人是谁吗?”
“谁?”景韶对于户部之间派系并不解。
“军师呢?”景韶问门外看守卫兵。
“回王爷,军师与将军们在中帐喝酒。”卫兵老实答道。
“喝酒!”景韶瞪大眼睛,难以想象君清与那群人赤膊划拳、勾肩搭背情形,扔下卫兵,转身朝中帐快步奔去。
“萧远!”景琛翻开户部人员名单,指着户部侍郎名字说道。
萧远与景韶交好,朝中人多少都知道,这次派他前来,自然让某些人慌手脚。
“如此,倒是个好事,”景韶想起前世弹劾他户部尚书,便起心思,“们不如趁机把户部尚书拉下来。”
“户部尚书早年就跟着父皇,想动他怕是不易,”景韶蹙眉,“但此事出,他也脱不干系,容想想。”
景韶点点头,萧远是个靠得住人,由于他投缘,上世直得不到升迁,不仅仅因为他自己安于现状,他那个顶头上司直留任未动却也是事实。如今,在切还未发生之时,他要把所有害过他人都拔毒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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