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含章忙拉住他,给他个稍安勿躁眼神:“兹事体大,非容轻议。”
景韶深吸口气:“把这四个人先关起来,你们退下,待本王与军师商量之后再做定论。”
左护军亲自压着四人往军牢去,赵孟还想说什,被右护军拉走。
“君清,你想说什?”景韶喝口茶,今日这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,纵然延误出征,也要把背后藏着人统统揪出来!
慕含章看他生气样子,轻叹口气道:“你今日带着他们进宫,只会打草惊蛇,父皇为安抚你早日出征,也会草草结案。”
”左护军缓缓地说。
“可这些书记本也是户部指派人手。”右护军蹙眉道,户部这是自己打自己脸吗?几个小小书记官定然没有胆子做出这般胆大妄为事,上面定然有高官相护,只是怎看都是户部监守自盗。
“户部之中,也不尽然是条心。”慕含章叹口气道,这次不知是要派谁来查账,至少与之前贪墨人不是路,这才逼急他们,出此下策。
景韶慢慢攥紧拳头,军中生活清苦是众所周知,当年他出征匈奴吃也跟现在差不多,所以根本意识不到这其中有什不对。他终于知道上世户部尚书参他克扣军饷是怎来,并不是他克扣银两,而是户部多给他拨钱,又让这些钱在他不知情时候不翼而飞!
“把那几个书记官统统抓过来!”赵孟气得直吹胡子,不多时,四个瘦弱书记官便被抓过来,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。对于这般大罪名,四人自然不肯承认,仗着自己有官职在身,军中也不能对他们用刑,便不停地狡辩。
字字句句皆是事实,但今日之事已经触及景韶底线,所以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,反倒让他心中顿时火起,哗啦声将桌上杯盏推到地上,眼中带着怒气看向慕含章:“那要怎办?难不成要咽下这口气吗?”
慕含章见他这幅模样,抿抿唇,沉默着不置词。纵然知道景韶不是冲着自己发脾气,但那双眼睛中神情还是刺痛他。洞房那天,那双眼睛也是这般看着他……
赵孟可不管这些,脚踹到离他最近人身上:“老子天天吃不好,原来都进你们几个孙子荷包!”他这脚可不轻,被踢人立时倒在地上吐酸水。
景韶将账册狠狠地摔到他们脸上,冷声道:“不过是小小书记,还真拿自己当朝廷命官!本王今日纵然剐你们,朝中人也挑不出本王错!”
这话纵不尽然对,但成王,bao戾乃众所周知,右护军又冷笑着告诉他们,即在军中,切就该按军法处置。
本就连着几日提心吊胆,如今这情形怕是回天无力,被赵孟踢那人挣扎着爬起来率先招供,其他三人也只得跟着认罪。他们也只是虾兵蟹将,只知道自己上头是个户部员外郎,再上面就不知道。
“欺人太甚!”景韶站起身来,就要带着四人回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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