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犬子无知,前日伤到世子,不知如今
听得此言,景韶方放下心来。他派过去保护哥哥五十兵将定然还跟着,经此事定会现身出来,再加上父皇派去人,除非明目张胆派兵马追杀,应当不会再有危险。
景韶出御书房,正遇上宏正帝贴身大太监安贤,带着个端茶小太监,似乎刚刚从茶水房过来样子,见到景韶忙躬身行礼。
“安公公,”景韶客气地笑笑,“这多年,还是这亲力亲为。”
“皇上起居饮食丝毫马虎不得,奴婢总不放心这些毛手毛脚孩子们,只得处处看着点,让王爷见笑。”安贤或许因为总是操心缘故,并不像平常老太监那样发福,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。
御书房外人多眼杂,也不好打听什,景韶说两句便离开。
“景琛在西南边陲遇袭。”宏正帝拿过桌上封密信,目光深沉地看着他。
“二皇兄他,受伤吗?”景韶震惊地问,见宏正帝平静样子,意识到哥哥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,这才稍稍冷静下来。
宏正帝敛目,将手中信递给他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景韶快速打开那张薄薄纸,掠过那些客套话,急急地寻找“平安”字眼。
“……幸得三皇弟所赠侍卫拼死相护,儿臣并无大碍,不日归京……”看到这行字,景韶呼口气,这才从头看遍,将信归还父皇。
“快二十人,除带兵打仗,别事都不会用脑子想想。”宏正帝喝口安贤沏茶道。
安贤小心地看眼皇上神情,笑着道:“皇上不就是喜欢王爷爽直性子吗?”
宏正帝放下茶盏,微勾勾唇:“倒是个重情义。”他没有告诉景韶,刺客击杀不成全部自尽,查不出任何线索。今日若是景韶先问谁人行刺,那他就脱不这个嫌疑。幸好,这个儿子没有让自己失望。尽管像个小孩子样经常闹脾气,对兄弟手足却是不曾存有加害之心。
景韶出得宫门,看到两辆马车朝偏门行去,料想是有女眷进宫,也不在意,骑上小黑回王府去。
那两辆,正是北威侯府与茂国公府马车。
信中意思是事情已经有眉目,对于遇刺只是只言片语,但以景琛性子,既如此说,当时定然是凶险无比。景韶缓缓握住拳头,若是西南王派人,击不成定会再施它计。西南离京三千里,这路上又不知会有什变数。思及此,只觉得心乱如麻。
“父皇,三千里山高路远,儿臣斗胆,求父皇准儿臣带队兵马前去接应二皇兄。”景韶跪在地上言辞恳切道。
“景琛已说无事,你起来吧。”宏正帝坐回龙椅上,拿起桌上奏折开始批阅。
“父皇!”景韶不肯起身,且不说西南王那个人,向来是不做二不休,此事出,说不定会有人趁机下黑手,反正也是西南王背黑锅。
等良久,宏正帝瞥还跪着景韶眼,无奈地叹口气道:“朕已经派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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