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琛若有所思地瞥眼自己妻子,起身对景韶道:“弟胥既病着,就别折腾他,跟你去看看。”
旁多福听,忙悄悄叫小丫头跑快些去通知王妃。
景韶带着哥哥到东苑卧房时候,就看到慕含章穿着外衫倚在外间软榻上,身上盖张薄毯。外衫是宽松柔软质地,看就是在家穿,虽然不太正式,但衣带系整齐妥当,既说明人在病中,也不会显得失礼。
看着如此情形,景琛暗自点头,制止慕含章起身行礼动作:“怎新婚第二日就病?”景琛看向自家弟弟,今日听到成王妃病,第反应是早上进宫发生什事。
“这个……”景韶轻咳声,摸摸鼻子,再厚脸皮,在兄长目光下也有些发烫。
“哥哥!”越接近茶厅,景韶心情就越激动,脚步不由得加快,还未进屋就先叫人。
景琛放下手中茶盏,微皱皱眉,看着小跑进来景韶忍不住开口训道:“已经成婚人,还这般毛毛躁躁,成何体统!”
景韶反射性地驻足,继而摇头苦笑,从小被哥哥训斥惯,听他训就想跑,如今听这这句“成何体统”却觉得亲切无比,只盼着他能长长久久这样训斥自己。大大咧咧走进去,见哥哥蹙眉瞪他,忍不住咧开嘴角,上前给兄嫂行礼。
“叔叔,”旁坐着嫂子萧氏起身回礼,见景琛仍冷着脸不说话,便笑着道,“原是不该来,听闻弟胥身子不适,过午也不见去府里,你哥哥不放心,这才带着来。”在平常人家,早上是拜见父母、兄嫂时候,过午时是认亲,所以他们这会儿过来虽有些自降身份,但也说得过去。
景韶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,听嫂子这说,抬头看看依然眉头微蹙兄长,顿时觉得心中暖暖,上世自己真是瞎眼,以为哥哥平日对他横眉竖目是看他不顺眼,却没有注意这人在他不知道地方为他做多少事。
慕含章看景韶窘迫样子,微微弯弯嘴角:“皇兄不必担心,只是着凉有些发热,喝过药已经退烧
“哥……”景韶蹭到兄长面前,张张嘴,只蹦出个字来。
景琛愣愣,诧异地抬头看他,自从父皇下旨要他娶北威侯二公子,这个他自小爱着护着弟弟就不肯再叫他“哥哥”,见面也只叫声“二皇兄”,让他心痛难当。今日本不指望他能去拜见自己,却不料成王府管家亲自来告罪,让他心中升起些希望,过午看他还不来,自己便坐不住跑过来,没料想真有这般惊喜。
萧氏观两兄弟似有话说,笑着起身道:“去看看王妃。”
“嫂子……君清还没起身,你跟哥哥在这里稍待,去叫他出来。”景韶忙拦住萧氏。
“呦,看,都糊涂!”萧氏愣,随即懊恼攥攥手中帕子,闹个大红脸。成王妃是男子,她虽是嫂子,却断没有去他床前看望道理,倒是他兄长可以去内室看看弟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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