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敬
这个消息要给父亲或阿靖!
可是雪太大,马车被堵在路上,根本行不远。辛敬只能背负着白玹在雪中跑,隐藏远比马车有效。
前提是如果不被冻死话。
途中那位医术高人也散不见踪影,北阳军路死七七八八,剩下都是负伤,为不拖辛敬后退,几乎是拼命迷惑追兵。等到回过神来时,只剩他和白玹。
已经靠近山阴边界,只要再过晚,他们就能离开山阴。只要离开山阴界内,各方府州绝不敢轻易得罪北阳,更不提是要接二公子命这样不共戴天仇。
挺不过这个生死劫难,便是黄泉末路,再也回不来。这次病凶,既然过来,自然要祈求就是这次,日后就让他平平安安活。
因白玹身体,这年辛敬也没怎下山。又匆匆到秋,他该卷铺盖回家时,记起辛靖那句“下回请师兄来北阳”,便提声。不知怎,直不下山白玹竟同意。
冬病之后他就像是真好起来样,这次随辛敬去,还是自己骑马。到北阳,白玹却没随他入府,就在离津住。中途辛靖回来也见次,辛弈这个娇气包当时只顾着哭,也不知道有没有记得为让他不哭而编草蚱蜢那个牵马哥哥。倒是白玹见辛弈,很开心,只这开心,就受寒,整个人就起烧。
他烧起来自然不能与普通人比较,他病久,自然也不是其他大夫敢接手,只能快马加鞭赶回南睢。辛靖差人马车相送,还给寻个有几分真本事高人,就赶紧让辛敬带着回。
北阳军马车路畅通,迅速入山阴境内。这时已到冬,山阴这年雪下大分外大,路上堵两回,本该顺畅下去时候,被婆娑城挡住。
只要再过晚。
风刺骨,白玹即便烧昏沉,也能察觉辛敬身体在不住颤抖。雪堆满头发和眉毛,辛敬背着他,步步,在灰白无尽中徒行。
“凤渊。”白玹喊辛敬字,他道:“怀里还有瓶驱寒丹,你拿出来。”
辛敬膝盖冻得不能弯曲,他将白玹往上托托,唇冻得几乎张不开。“懂你意思。”他低头缓缓喘几口气,吸进去仿佛都是冰渣子,他摇头道:“不会做。”
等他从白玹怀里拿出驱寒丹,白玹也许就会以极其匪夷所思却又无可奈何方法让自己抛下他。
确切是,被平王挡住。
山阴军莫名备刀,从马车要入婆娑开始就以警备相待。辛敬不是傻子,相反,他甚至能通过擦过车窗那匹战马洞察平王不是好意。
眼下边陲才起纷争,京都连行军调令都没下至北阳,山阴却先有备刀集兵权,这不正常。这意味着,在北阳兵拼大苑时候,背后还匍匐着只随时能咬住他们喉咙京都家犬。
不能入婆娑城,旦入城门,只怕就是有去无回。
辛敬当机立断,马车立刻调头,在辛靖差来送马车北阳军拼杀中脱出平王视野,回调北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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