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斯楞手臂也不轻松,至今尚留着辛弈给深刻伤口,在他抬刀瞬间告诉他这个年轻男人不容小觑。
辛弈抿紧唇线,不敢有半分松懈。脑中弦紧绷牵拉着身体各个位置,他不敢晃神,不敢松气。
雪开始往猛里下,像是天筐倾倒,骨碌碌闷头全坠下来,砸
北阳还有援军吗?
前方攻城大苑兵被巨大动响引入目光,上方墙垛突然来力气,石头劈头盖脸砸下来。
“开城门!”吴煜对着下方大苑兵嘶声大喊:“老子也有骑兵!要包饺子似怼你!”
阿尔斯楞惊疑不定,可东西方爆声不断,让人不得不转开注意。那骑兵直突到大苑东西和后方,拔刀就砍,分明底气十足。他翻身上马,“分翼驱杀,挡住东西攻势!”
聚紧大苑兵突然分割,东西北三方分化。就在此时,辛弈把雪塞进自己脖颈,提刀就冲出去。
你是燕王。”吴煜眼泪都要被他逼出来,抖声道:“你是最后个燕王,你要是死,北阳就再也没有王。”
“如果赶不走他们。”辛弈正视着他眼,漠然道:“就再也没有北阳。”
吴煜泪猛然卷席上来,他死死拽着辛弈铠甲,用力砸在辛弈胸口位置,然后退开几步,转头站在他该站位置。
辛弈没有从城门出去,而是转从上津后路破口处带着三千人出去。他只带五百骑兵,在开阔横野赛马是无意义事情。
阿尔斯楞将兵集处,统钉在上津前方,不给任何可以偷袭抹掉人马机会。就是夜中,大苑兵中也火把通明。
猛突出来步兵撞进正在调转大苑兵中,杀声沸天,像斩蛇七寸般从侧直插进大苑兵阵,让它四分五裂。
阿尔斯楞投眼城门,见那凹凸不平刺盾墙丝毫未动,心知方才是吴煜骗话。
辛弈已经路悍然冲杀到眼前,后边北阳军长刀拔,跟着也冲上去。
热血飞溅,虎口震痛,胸腔却是麻木。辛弈刀刀砍,全然没有蒙辰教他招式,只是刀刀,普通又结实砍下去。倒在脚下人越来越多,无论年轻年长,他都不记得长相,只记得刀划要害,血迸溅瞬间。眼前、脸颊、嘴巴里,统统是这腥涩味道。
终于把长刀与他再次相逢,仅仅是看见熟悉刀风,肋下和后肩都会剧痛。可是辛弈已经跨步对上去,天道撞在那刀锋,震动直传他心底。
辛弈让骑兵分散四队,两两东西。他带着剩余人马,无声无息爬过雪野,趴伏在大苑兵侧前方。
夜里寒冷,趴在雪里时间久,不但手脚僵硬,就是神智也受不。天灰黑没有月亮,又细碎下些雪。
大约过个时辰,东西两方忽然爆出火光,尖锐爆竹直蹿天空,震两侧通亮。密密麻麻骑兵影子投射在眼中,在爆声中摇晃,像是几万骑兵严正以待。
阿尔斯楞出帐望,果见东西两侧起伏上有骑兵策马而下。
什时候来援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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