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马出京,书房里柏九就得信。他在窗边看池边树黄星星点点,将茶饮而尽。含着苦涩茶叶,唇角却冷冷清清出笑。
秦王这手来得好。
太子这是要亲自来收拾他。
。”
秦王静,抬眼时已然红眼眶,道:“桓王早去,成王中折,燕王不正,平王谋乱,而今唐王久居江塘回钱府,太子常伴皇太后身侧,唯剩最不肖儿臣在京。兄弟们聚少离多,物是人非。儿臣早年丧妻,不愿再续。儿子混账,咎由自取。除父皇,如今已再无牵念。父皇,倘若儿臣不在,您须要留住太子在京。朝中权势分立,旁人谁儿臣都信不得,只有太子,只能是太子。”他挣扎起身,撑在床沿怆然道:“恣睢之臣在侧,儿臣怕是,如何也死不瞑目!”
“胡话!”皇帝猛然抬高声音,起身按下他,斥道:“满口胡话!你正当壮年,有是好时候,提这些诛心之言,让朕如何不难受?”
“儿臣自知身体。”秦王蓄泪强忍,“炆儿该是这个下场,但儿臣、儿臣终究为人生父,心里窝得难受,难受啊。”
皇帝面色不正常红色,手也有些颤抖,犹自道:“朕如何不知道。”他缓缓,沉声道:“燕王和平王皆丧,朕如何不知道!”
秦王握紧皇帝手,哽咽道:“父皇,叫三哥回来罢。儿臣已经倦这朝堂,心力难续。”
皇帝按着他哽咽身,只道:“回来,朕立刻就叫太子回来。”
外边洪院使已经到,皇帝立刻传人进来,且再看秦王,竟是不大好模样,哽咽到直至昏厥。皇帝大惊,抬声道:“洪湘莲!叫洪湘莲速速进来!”
洪院使小跑进来,康福也跟在后边,见皇帝也抖厉害,哎呦声就去扶上,给顺着背道:“陛下!陛下您慢慢说!洪院使来,已经来!”
皇帝扶住他手,面色狰狞道:“你去传信,叫太子回京,叫太子回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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