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九将棋子收,在他旁躺椅上也躺,只道:“倒也不可惜,权当搏人笑。”
树下有微小风撩动额发,辛弈躺在藤椅上轻轻晃动着看着树叶空隙中泻出日光。日光斑斑驳驳滑过他眉心和手指,阵令人慵懒放松闲意。柏九在侧微微敛目,并不摇晃,只是听着他呼吸和摇晃声,有几分昏昏欲睡闲散兴致。等到辛弈侧头去看柏九时,才发觉他似已入睡。
眉眼平静,神态安心。
长指放在藤椅侧把上,指尖漂亮无暇吸引目光。辛弈默默翻个身,趴在藤椅上看他。手指无声地伸探过去,在他长指周围虚浮着像是触碰,却始终没有真触摸到。不料长指陡然动,将辛弈手指捉在掌心,牢牢握住。辛弈耳尖烫,慌忙抬头,却见柏九狭眸低垂着看在两人交握手上,感觉到他慌张,才看向他。
辛弈只觉得脸上红透,自己也蠢透。他结结巴巴说着话,却怎样也抽不回手。“、咳,不是,大、大人……”
下条普通帕子,“擦擦。”辛弈道谢,擦鬓角汗,却不见这帕子上有主人印记。柏九道:“这是给你,收着吧,常日里也方便用。”
辛弈笑笑,道:“大人喜欢吃什鱼?今儿得这篓,想怎吃都足够。”
“红烧。”
辛弈又擦擦鬓角汗珠,酒窝旋起来,“这倒正好,也喜欢红烧。”他说着又转看向柏九,道:“今日晚膳大人可要多吃些。”
柏九正量着那汗珠晶莹滑过他鬓角脸颊,闻言下意识“嗯?”声,竟难得未曾反应过来。
“你把贺安常叫什。”柏九像是不知道他慌乱,抬起交握手,在眼前绕有趣味端详着。
“贺、贺大人……”
“你把章太炎叫什。”柏九拇指静静摩挲在他手背,辛弈胸口里东西简直要跳出来,他脸红到烫自己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,“章大、大人……”
“那你叫什。”柏九狭
辛弈不知他心思都在自己这儿,只笑道:“明日就是端阳节,晚膳只怕要装模作样过。”
柏九正见那汗珠说着额角滑到他良善温和眉眼旁,又滑到正在深旋酒窝。柏九喉头发紧,装作漫不经心转眼目视前方,颔首,连向带笑唇线都收紧。辛弈只见他忽地面无表情不再接话,也不知为何,走在树荫下也不紧张,倒生出种大人正经样子也十分气势感觉。
两人到归处,鱼篓就交给曲老。今日时候还早,日头才偏斜,距离黄昏还有些时候。于是两人在院中树荫下坐,下会儿棋。辛弈并不擅长玩这个,但这次意外地有输有赢,倒也尽兴。只是收棋时见对面柏九姿态风流殊丽,忍不住笑起来。
柏九知他笑什,将黑玉棋子拈在指尖摩挲,“想不到大人竟是个臭棋篓子,白费身好皮囊,是不是?”
辛弈倒在躺椅上摇晃,道:“大人这棋艺真是出乎意料。”说罢又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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