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上画着个昳丽无双美人,薄唇轻抿、眉目含情,靠棵枫树下,似笑非笑地看过来。笔划都无比地精细,足见作画之人对画中人珍惜。行俊逸非凡小字题旁边,“熟宣画工笔,笔笔出心,力透纸背意难平,画终不是卿。淳德十年十月,于明月夜。”末,盖个萧承钧还是太子时私印。
楼璟抱着这幅画,良久才回过神来,瞄到地上那摞被红绳捆着根本没有拆开画卷,将手中画像仔细地卷起来,放进画缸中。这幅画他常画缸中见到,萧承钧却直不让他看,原来竟画是他楼璟。
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,楼璟脱外衣,爬到龙床上,将熟睡帝王搂进怀里,紧紧地搂着。三日不见,他元郎定然也是想他,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,就只能自己坐书房里看画像。楼璟把脸埋到那带着皂香发间,这多年,这个人依旧有这种魔力,让他每次发现些小秘密,就会爱他,爱得心都疼。
“唔……”萧承钧被勒得紧,皱着眉把人推开些,而后那温暖怀里熟悉地寻到舒服位置,轻蹭蹭。
“元郎,元郎……”楼璟轻声唤着他,下下抚摸他脊背。
如皇上想要拉拢那家势力,就会把这家小姐画像留下,可以确保这个人不会落选。
“是……”乐闲为难地应声。
“哼!”楼璟冷哼声,站起身来,甩袖走出凤仪宫。
凤仪宫到盘龙殿并不远,楼璟满眼戾气地走到盘龙殿中,没有人敢拦皇后去路,事实上皇后半夜跑到盘龙殿也不是次两次,侍卫们早就习惯,行礼之后照常站岗。
没有任何阻碍地进殿中,内室已经熄烛火,想必萧承钧已经睡下。阻止要去开内室们安顺,楼璟低声问他,“今日送来画像去哪儿?”
“朕没有点你侍寝。”萧承钧闭着眼睛,含含糊糊地说。
“是,臣自己要来侍寝,”楼璟笑着拽过被子,将两人盖好,“皇上不纳妃,臣得把六宫侍寝责任都揽过来才行。”
困倦帝王懒得理他,有熟悉体温,满足地将人搂住,放心地陷入沉眠。
弘元三年,皇宫大选秀女,只留宫女,不选妃嫔,朝臣哗然,纷纷感叹皇后善妒。然而,众人没有料到,这只是个开始。
弘元
安顺不敢说谎,领着楼璟去书房,心中却很是焦急。画像都书房里,皇上刚才还书房中看画,只留幅桌上,因为太疲惫,没来得及收拾,就卷着搁桌上。宫人们都知道这画是做什,不敢乱动。
现下要是给皇后看到……安顺不禁抖抖,只盼着走慢些才好。
然而,再慢也终有走到时候,点亮烛火,书房中很是明亮,那幅半开半合画卷显得尤为刺眼。
三两步走到近前,楼璟将那幅画抓手里,用很大毅力才没有把画撕碎,缓缓地打开,飘逸衣摆显露出来。楼璟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攥住,这笔法他再熟悉不过,是萧承钧亲笔画!
点点地展开画卷,楼璟不由得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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