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德帝瞪大眼睛,抓过那玉佩仔细看。
皇家配饰都是有标记,这玉佩淳德帝自然认得,是年前才赏给三皇子萧承铎佩玉!看看眼圈通红楼璟
淳德帝愣,江州情报前日才送到,山匪历来便有,还未到要朝廷出兵地步,他也就没在意,“好端端,去江州做什?”
四皇子前去抗鞑子,至今还不能退敌,淳德帝还想留着楼璟去守西北。
楼璟抿抿唇,欲言又止地看着淳德帝,半晌才道:“家父要纳房侧室,家在江州,被困在半途……”
“濯玉,你给朕说实话。”淳德帝还是很欣赏楼璟,加上嫁给太子事直觉得亏欠这孩子,与他说话,便禁不住用上对待子侄般语气。
楼璟顿时红眼睛,“臣在京中呆不住,还请皇上开恩。”说着,俯身磕个头。
厉害,万不敢让送亲从官道上走。”个下人打扮跪在正厅里,哭丧着脸说道。
“就不信,郡守官兵山匪也敢抢!”楼见榆丝毫不买账,在他看来,这杨兴分明就是不想把女儿送过来。
“江州新任刺史大人正在剿匪,郡里兵力也都给调去。”那人苦苦哀求,江州正乱着,杨兴哪敢让女儿这时节往外走,只能派家仆来,跟楼见榆商量把日子推迟些。
“你说,江州在剿匪?”楼璟恰好听到这话,走过去问那人,“如今可有成效?”
杨家家仆脸皱得更厉害,“江州闹山匪也不是日两日,新晋刺史大人想要彻底清匪祸,却不知那山匪难缠,这打起来,老百姓都跟着遭殃,如今连官道都走不得。”
淳德帝皱起眉头,语气严厉道:“好端端羽林军统领不做,跑到荒山野岭去打仗,你得给朕个理由!”
“臣……”楼璟抬起身子,直挺挺地跪着,半晌才道,“楼家世代效忠大昱,臣自幼受祖父教导,忠君乃是臣活着意义,只盼着有日能报效君上,然……”
说到这里,楼璟声音有些哽咽,似乎难以启齿。
“你说,受委屈,朕给你做主。”淳德帝听出这话中意思,想必是有人为难他,不由得有些恼火,他为不让京中勋贵错待楼璟,特地提他官职,竟然还敢有人给他难堪吗?
楼璟抿着唇,从袖中掏出块玉佩,双手举过头顶,“臣虽资质平平,然自认还有几分为皇上效力本事,嫁与前太子乃皇命,臣自当遵从,也是楼家荣耀,可……可臣并非以色侍人……”
楼璟心中动,微微勾唇,转身便走。
“皇上,安国公世子求见,已经在门外候个时辰。”怀忠低声对午睡醒来淳德帝道。
“楼家小子?”淳德帝奇道,自打废太子,楼璟从来没有主动来见过他,“让他进来。”
淳德帝换常服,在盘龙殿正殿见楼璟。
“皇上!”楼璟见到淳德帝,没有按规矩行礼,噗通声跪倒在地,“臣听闻江州山匪作乱,还请皇上准臣前去剿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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