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有道,首先要,便是治国之道,为君之道,须得明君在世方可。萧承锦微微颔首,“哥哥总是说到做到。”
“三月初便离京,有些事须得与你商量好。”萧承钧在桌上摊开张纸,提笔往上面写几个字。
读书人十年寒窗,盼便是
把府里事安排番,萧承钧只带着安顺,往静王府而去。
开春,乍暖还寒,静王府中地龙火依旧未停,只是炭火烧得没有冬日那般旺盛,免得人燥热。
萧承锦精神好不少,在书房窗前看书,窗台花瓢里插着支将开未开桃花,生机勃勃,映着那张白皙俊脸,很是赏心悦目。
“在看什?”萧承钧看着瘦弱弟弟,总忍不住放轻声音。
“天下有道,圣人成焉,天下无道,圣人生焉。”萧承锦将手中书递给哥哥,自己放松身体靠在背后大迎枕上。
作为即将去封地藩王,萧承钧得到御批之后,已经不需要再去上朝。
楼璟吻吻还在睡熟人,给他盖好被子,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。
“世子,用些早饭再去衙门吧。”常恩在外间悄声到。
“不,今日衙门里事多,来不及。”楼璟在外间由乐闲服侍着洗漱,穿戴整齐就要往衙门去。
昨晚有些放纵,这会儿已经到上衙时候,三月初就要开始会试,羽林军被调去看守贡院,今日开始安排人手,楼璟作为左统领将军不能迟。
这句话源于庄子《人世间》,意思是说天下有道,圣人就可得番成就,天下无道,圣人也只能勉强活下去而已。
萧承钧接过那本书,并不去看,而是放到炕桌上,“怎读起《庄子》?”
“晨起看到院中桃树开花,有感于世事无常,所幸今年还活着。”萧承锦攥住哥哥角衣袖,微微地笑。
天下无道,圣人生焉。萧承锦自幼聪慧异常,以前也与兄长说过,若让他去做学问,定然能成为震铄古今圣贤。而今说出这番庆幸存活话语,可不就是在说,天下无道吗?
萧承钧看着眸光清亮弟弟,沉默片刻,“终有日,吾会让你达成。”
“那也拿些点心路上吃,”常恩用白棉布包两个热乎乎肉饼,“王爷交代过,不许世子空着肚子去衙门。”
楼璟笑着接过来,把肉饼揣到怀里,交代常恩别让人扰萧承钧睡觉,就翻墙出去。
萧承钧从睡梦中醒来,腰股间很是酸软,那里还有些疼痛。昨夜在浴桶里没用脂膏,有些伤着,想是楼璟给他清洗时候又涂药膏,并不要紧。闭着眼睛摸摸身边位置,空空还带着余温,想必是刚离开。
睁开眼看看天色,萧承钧微微蹙眉,翻身趴会儿,待腰间酸软消去,才唤安顺进来。
用罢早饭,萧承钧将那粗糙杨木盒拿来,抽出那三十万两银票,把木盒扔到铜炉里烧。这钱是昨晚楼璟与沈连喝酒拿回来修行宫第笔回本,盒子是沈连,不可让人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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