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璟看着赵熹狡黠却不失纯净双眼,不由得轻笑,赵家官商是分开,有功名人出去做官,功名低则经营祖产,所以赵熹甚少接触这些买卖,“等你连中三元,送你个好东西。”
腊月二十六,四皇子妃临盆,生下对龙凤胎,龙颜大悦,定于腊月二十八大宴群臣。
朝臣万万没想到,去年才娶皇子妃四皇子这快就有子嗣,还是十分吉祥龙凤胎,原本看好三皇子*员,有部分出现松动。
毕竟皇嗣也是储君很重
赵熹三伯管着京中庶务,这事向来也都是跟这位三爷谈,因而楼璟没有理会咋咋呼呼赵熹,只看向三爷,“您看,多久能脱手。”
赵三爷沉吟片刻,之前楼璟跟他说这个事,他料想着这小小少年能弄来三万盐引已是不错,没想到竟能弄来三十多万,“单京城里商贾怕是吞不下,须得送到越州去,年前肯定回不来,至少要到二月。”
江南富贾多,要盐也多,自然比京城好卖。
楼璟点点头,“二月中旬之前回拢便可。”
“那便还是按咱们之前说那个价,这盐在晋州,运走也颇费些功夫,再高怕是卖不出去。”三爷微微颔首,有些为难道。
心都能做,何况个馒头。
“那就在这里过年,不回去。”楼璟闻言,眼睛顿时变得亮亮。
次日,楼璟去左丞相府。
其实,作为个簪缨世族,本不会与文官有太多交情,但楼家与赵家多年都有来往,只因赵家祖籍在江南越州,直都做些官盐买卖。而楼璟祖父,自打搭上赵家这个同伙,便再没有换过。
楼璟与赵熹,也是因此从小就认识。
“二两半引,不算低,三伯能给这个价,璟已是感激不尽。”楼璟诚恳地笑道。
三爷深深地看楼璟眼,心道这安国公世子果真是老安国公手栽培,做事爽利,出手果决,说话又滴水不漏,很是可靠。不由得暗自点头,拿出张纸来,给楼璟写个字据。
楼璟也没有推拒,将盐引交给三爷,收字据和定金。
“待京中这些卖出去,叫人送到朱雀堂去。”三爷朝楼璟拱拱手,起身离去。
赵熹见三伯走,便凑过来道:“说,你这是发横财,是不是该给个彩头?”
江南出盐,纳粮换仓钞人就多,但仓钞向来都比盐引多,赵家世代为官,自然有些门路能弄来些别州盐引,在江南带很有名望。
赵熹看着楼璟拿来账本,半晌才冒出句话来,“这下子,可赚大。”
盐引,说白,就是去官仓、盐场支取盐凭证,没有盐引,就是贩私盐,抓住是要砍头。
引盐有四百斤,按仓钞兑官价,相当于引盐花半两银子。但这放到铺子里,四百斤盐能卖十两银子,基本上是本万利生意。
所以,出官府,这盐引是不会按半两银子卖出去,可说是稳赚不赔生意,更何况楼璟买这盐引只花钱银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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