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璟怔怔,没料到舅母会这般说。想必舅母是看出他与萧承钧还有些藕断丝连,担心他是为权势委身于那人,不由得失笑,藕断丝连是不错,只不过如今,是闽王殿下委身于他,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再娶妻。
思及此,楼璟撩衣摆跪在地上,仰头看着舅母道:“外甥不愿对舅母有所欺瞒,实是如今已经心系于他,若有朝日能得偿所愿,璟还是会嫁与那人。”
平江侯夫人倒吸口凉气,“造孽啊!”
“有志气!”二舅徐彻就在身后站着,此事闻言,上前把将楼璟提起来,照他梳齐整发顶揉把,“好男儿自当爱憎分明,不愿娶妻就不娶,没平白辱别家好女子。”
“二叔,你就别火上浇油,”平江侯夫人闻言更愁,“罢,你二舅都管不,你自己拿主意吧。”说完,叹息着钻进马车,放下车帘,不与车外这倔驴般爷俩说话。
平江侯府门前,二舅和大舅母已经整装待发。路途遥远,又带着女眷,自然要早早出发,尽量不走夜路。
“舅舅,舅母,路保重。”楼璟看着两位亲人,很是不舍。
徐彻拍拍楼璟肩膀,“你自己小心些,遇到什事尽快告知们,实在不行就去岭南,二舅别没本事,就这杆枪,定能护你周全。”
楼璟点点头,亲手把披风带子给二舅系上,天气转凉,要路骑马,穿上披风可以挡风寒。
“濯玉啊,”大舅母拉着楼璟手,再三叹息,方才说道,“你与闽王殿下,若还做君臣也无不可,你向来都是有主意,只是……舅母还是觉得,你当娶个贤妻,为楼家延续香火。”
楼璟眨眨眼,看向身边徐彻,二舅为何不肯娶妻直没人知晓,听说大舅提着棍子打二舅好几顿,也没能让他穿上新郎袍。
徐彻被外甥看得有些不自在,轻咳声,翻身上马,把银枪甩,挂在得胜勾上,拍拍楼璟肩膀。
楼璟整整被二舅弄乱头冠,也骑上匹马,直把他们送出城外十里有余,才被不耐烦徐彻赶回去。
回到城中恰好到去北衙时辰,楼璟去衙门里点个卯就溜,先回朱雀堂换下满是尘土衣服,用些饭菜
楼璟勾唇轻笑,“这事自有主张,舅母就放心吧。”
“哎,怎能放心呢?”平江侯夫人很是担心,眼看着冬日快到,楼璟身边也没个知冷热人,“有些话不便说,今日没有外人,就直说。”
清晨落棠坊,很是寂静,他们站在广阔平江侯府门前,秋风瑟瑟,五步之外便听不清他人话语,不虞被人听去。
“舅母但说无妨。”楼璟扶着大舅母上马车,让她坐在马车边与他说话。
“你虽曾嫁与太子为妻,然不过是形势所迫,”大舅母看着楼璟,有些怅然,“舅母还是望你能过平静日子,不求权倾朝野,但求长命百岁,若是你父亲不上心,舅母做主给你说门好亲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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