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德帝自己坐在御书房里,越想越不是个滋味,“怀忠啊,去叫右……不对,叫左相来。”
“是。”怀忠笑着出门吩咐人去尚书省,叫左相赵端过来。
桌上奏折全是弹劾太子,以权谋私、结党乱政、擅修皇祠,甚至是谋逆,凡是能想到罪名都能在这里面找到,淳德帝紧紧皱着眉头,“那个道士呢?”
“直在外面候着呢。”怀忠温声答道。
淳德帝摆摆手让人把陶缪叫进来,“你可算出是何谕示?”
日便有人说苛待继母。”左右魏氏用过东西,他也不打算要。
楼见榆气得直哆嗦,看程修儒这架势,分明是与这小畜生商量好,特意拿他母亲陪嫁当朱雀堂私产交给魏氏,为就是让他在全族面前丢脸。“你这个逆子!”楼见榆抓起手边杯盏就往楼璟脸上摔去。
“哐当!”道银色残影闪过,二舅手中枪杆准确无误地把青瓷杯打出去,摔在地上发出道清脆声响,而后银枪狠狠往地上戳,带着劲力银枪直直地扎进青石地砖中,“当着徐彻面,吞妹子陪嫁,欺外甥,当真以为徐家无人吗?”
中气十足声音响彻厅堂,三叔瑟缩下,往自家二哥身边躲躲,屏风后二婶也不敢说话。
“舅兄,这话就不对,楼璟是儿子,当面教子还由不得外家搀和。”楼见榆也恼,梗着脖子大声道。
陶缪甩甩拂尘,半闭着眼睛道:“其实这本不必算,钦天监监正只是不敢说,草民更不敢。”
“你说,朕恕你无罪。”淳德帝盯着他。
“泰山春动为天赐,秋动则为天罚,”陶缪捋捋下颌长须,“如今正值秋日,是为天罚。”
“罚什?”淳德帝捏着手中关于泰山奏折,他是因为所有兄弟都死才得以继承大统,所以他直相信自己是得上天庇佑君王,他可不信这天罚是降给他。
“泰山指东宫,罚,自然是罚太子无道。”陶缪垂首,偷偷瞟淳德帝神情,说出这番话之后,他手心已经满是汗
楼璟笑着拉住徐彻胳膊,“父亲莫生气,二舅这也是为父亲好。太子殿下还等着用午膳呢,若是给殿下看到头破血流回去,就不好。”
此言出,在场其他人都是激灵,这才想起,楼璟如今可是金贵太子妃,点也伤不得。
“说来说去,都是家财闹得,”直不说话三老太爷突然开口,“女人见识短,你们怎好跟女子般见识?既然濯玉已经嫁出去,趁着今日二舅老爷、大舅太太在这里,并把该给濯玉私产都算清楚好。”
“三老太爷说是,与二叔不日就要回岭南,这般情形无论如何也不放心,不如就照三老太爷意思,这会儿就把账算清楚。”大舅母这才放下茶盏,不紧不慢道。
“好,既然要算,今日就算个明白。”楼见榆闻言,倒是不再生气,坐回位置上,让人去叫自己账房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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