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内侍省权力日益壮大,贪财宦官们偶尔会做些买官卖官勾当,只是直做是四品以下官职买卖,且买家也都是有功名人,这才没出什乱子。当然,这也是因为管着*员调配礼部尚书杨又廷,是个十分顽固老头,把吏部管得严实。所以宦官们能买卖名额比较稀少,姚筑跟沈连抢,确容易得罪他,但也算不得什大事。
“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。”萧承钧叹口气,姚筑弟弟是两榜进士出身,本是青阳郡守,只因青阳郡下属清河县河坝决堤,受牵连才被罢官。姚筑为弟弟奔走谋缺也无可厚非,却得罪宦官,也算得上无妄之灾。
姚筑下朝就坐上轿子往城西走,怕被人看出来,还特意在座香火旺盛寺庙后面换马车。
“臣姚筑参见太子、太子妃。”姚筑只带名书童,还被高云拦到外院,因而算是只身前来,见到水榭中两人,忙跪下行礼。
“姚大人请起。”楼璟笑着受这个礼,萧承钧也抬手让他起来。
仅只有这十六个人而已,偌大内院可养多少死士?而这个院子,离京城只有二十里。
“幽云十六骑,只效忠于所属楼家家主,”楼璟缓缓伸手,握住太子殿下掩藏在袖中手,“和家主效忠国君。”
萧承钧缓缓回头,直直地看着他太子妃,他太子妃是在告诉他,这股力量不是他威胁,而是他助益。太子殿下突然意识到,自己娶楼璟,似乎,赚大!
难得看到有几分呆滞太子殿下,楼璟忍不住凑过去,故意蹭着只白皙耳朵,轻声道:“殿下,对臣这份嫁妆,可还满意?”
微凉薄唇贴在耳边,阵阵热气喷到耳朵里,萧承钧禁不住绷紧身子。
“殿下,臣昨日阻拦车驾罪该万死,可臣也是走投无路,”姚筑不肯做小厮给新添椅子,只肯站着,“耿御史下狱时候,谁上书都没有用,只有太子殿下能劝得动皇上,臣也只能斗胆求殿下救臣命。”
楼璟单手支着额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姚筑,“姚大人这话就不对,劝得动皇上大有人在,左右丞相,内侍监沈大人,怀忠怀公公,甚至贵妃娘娘,大人怎不去找他们?”
“父皇乾纲独断,吾人之言也不过蚍蜉撼树罢。”萧承钧端着杯盏,用杯盖缓缓赶着茶末,根本没有理会姚筑切切恳求。
姚筑额头上渗出密密
“世子,庄外有个自称姓姚人求见。”高云听小厮禀报,低着头道。
这世上从不缺煞风景人,比如礼部尚书姚筑。
楼璟若无其事地坐直身体,摆手让十六卫退回内院,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姚筑是因为给弟弟谋缺,挡沈连道。”萧承钧重新端起杯盏,不急不缓地轻啜口。
楼璟轻笑,太子殿下这是在跟他互通消息,他们之间合作,已经比先前多几分信任,“姚筑若是真这怕他,去跟沈连赔个不是,这事不就过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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