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几个有姻亲勋贵站在旁,丝毫没有搀和进去意思,明显是看笑话。
前厅里事很快就传到后院,安国公夫人魏氏,气得打翻手中杯盏,狠狠地瞪三婶眼。
三婶缩缩脖子,转而看向二婶。
二婶悄悄撇撇嘴,才笑着对魏氏道:“夫人莫
“这是濯玉大舅永宁伯。”楼见榆指着永宁伯魏彦道。
魏彦立时笑着上前行礼,“臣魏彦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萧承钧看眼永宁伯,“吾听闻,太子妃外家为平江侯,何以大舅是永宁伯?”
此言出,永宁伯脸立时涨得通红。
楼见榆也噎得够呛,平江侯这个真大舅尚在,他这般介绍继室兄长确实有些不合适,可他要怎说,难道要对太子说这是太子妃继母兄长?
楼璟是家里嫡长子,父亲把他嫁出去,就相当于分家,他应得家产,可不止是父亲给那四万两陪嫁。
“其他账属下会妥善保管,”程修儒然,将账册重新收回去,“还有事,昨日国公爷派人往晋州去。”
楼璟眼中闪过道寒光,脸上笑依旧不变,“由他去吧,晋州那边没有信物,谁也动不分钱。”
程修儒离开后,楼璟又找来高义,“岭南回信到吗?”
“到,正要跟您说呢,”高义从怀里掏出封信,“侯爷递话,让您稍安勿躁。”
二叔楼见樟忙出来打圆场,“殿下有所不知,这位乃是继夫人家兄,平江侯乃是元夫人母家。”
太子殿下端起茶,不紧不慢地喝口,场面立时有些冷。
“是啊是啊,”三叔楼见楠见二哥出风头,也跟着帮腔,“虽说是后娘哥哥,也算是大舅嘛!”
楼见榆本来听二弟话,正微笑着颔首,谁知这不会说话三弟张口,让他差点背过气去。
永宁伯脸更是涨成猪肝色。他祖先当年跟随太祖打仗,并没有立下什奇功,因而只封个伯,且永宁伯府历来很少有大将,在勋贵中其实就是个破落户,直到把胞妹嫁给安国公做填房,靠着安国公府这棵大树,家里生计才有起色。
楼璟接过高义手中厚茧纸制信封,这信是派专人星夜兼程送去,来回几千里,半个月就到手很是不易。这信对他至关重要,因为收信人,是他大舅——平江侯。
平江侯府与安国公府相同,世代出猛将,这些年岭南不太平,皇上派平江侯镇守岭南。楼璟几个舅舅和家眷都跟着去,常年见不着面,但每两三个月都会有书信来往。这次父亲如此待他,作为儿子出于孝道很多事不能做,这个时候就必须有舅舅帮忙才行。
拆开信,仔仔细细地把内容读三遍,楼璟呼口气,笑着把信揣到怀里。
大舅信其实就表达三个意思:第,你舅舅很生气;第二,其他舅舅也很生气;第三,你二舅和大舅母不日就会抵京。
前厅里,楼见榆正笑着给萧承钧介绍家里亲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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