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他不敢说,先帝睿宗皇帝,楼璟小时候可是见过,花甲之年还是风采依旧,哪有画像上那样苍老。
在每个祖宗那里磕三个头,若不是吃那个麻药,这十几个磕下来,楼璟估计又得倒下。磕完最后个——睿宗皇帝,楼璟站起身来觉得有点晕,暗自嘀咕若是萧家再传百年,每年帝王祭天都得抬着出太庙。
离开时候,耿卓还在原
右相话很有分量,淳德帝闻言,点点头,抬脚就要上玉阶。
“皇上!”耿卓半步不让地在玉阶前跪着,“皇上若是不换司礼官,臣就长跪不起!”
“耿大人早不说晚不说,偏到这节骨眼上才说出来,这不是为难皇上吗?”沈连冷笑道。
淳德帝闻言,立时觉得自己没有错,冷哼声道:“你若愿跪便跪着吧。”说完,绕过耿卓,直接上玉阶,身后众人便纷纷跟上,皆当御史是块石头,若流水过石般绕过去。
沈连笑着随帝王走上玉阶,立于司礼官所站高台上,用那尖细嗓子开始高声唱和。
戏。
楼璟不由得向萧承钧看去,太子殿下似有所感,微微侧脸给他个稍安勿躁眼神,便又敛下眸子,仿佛什都没看见。
淳德帝自然早就知道,满不在乎让沈连起身。
“皇上!”还未等沈连开口,御史耿卓已经大步跑上前,跪地道,“皇上,太庙乃昱朝历代帝王供奉之所,皇室宗庙啊,不可让宦官为司礼官啊!”
话音落,鼓乐声止,场面立时静下来,落针可闻。沈连面不改色,百官除御史外无人出声,勋贵更是充耳不闻。
谁输谁赢,高下立判。
楼璟看眼如遭雷击御史,垂目跟着皇后踏上玉阶,尽管御史是对,可是没有个人为他争辩句。
太庙中供奉着昱朝自开国以来所有帝王,每逢祭天,皆要请出祖先牌位,置于前殿,以供跪拜。
在繁杂祭天礼之后,帝后还要带着刚刚大婚太子与太子妃,入内殿跪拜历代帝后画像。
太祖、太宗之后,从世宗开始,皇后皆为男子。楼璟挨个画像跪过去,发现这些帝后画像都差不多,脸上满是威严皱纹。悄悄看眼身边萧承钧,萧家人明明各个长得俊美,那些画师也不知怎想,难道非得把人画得又老又丑才有帝王之相吗?
“内侍省本也兼皇家司礼,有何不可?”淳德帝皱眉,沈连早几日就跟他说想做太庙祭天司礼官,本不是什大事,怎让御史说就好像他做件极蠢事样?
“皇上!帝王乃天之子,萧家列祖列宗供奉之所,怎可让阉人呼喝呢?”耿卓耿直脖子,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沈连在听到“阉人”二字时候,脸色迅速阴沉下来。淳德帝也有些下不来台,都这会儿难不成让沈连把礼服脱?
“皇上,吉时将近,今日太子大婚告太庙,还是莫耽搁时辰好。”右相陈世昌出列,沉声道。
左相赵端看眼陈世昌,垂目不发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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