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玄都愣
片刻，才道：“有些事，就算重来
遍，其实也是不会改变
。”
林如翡不说话。
顾玄都手指再次恢复透明状态，两人唯可以接触地方也消失，林如翡担心顾玄都，便让他去休息，顾玄都也怕林如翡病情加重，叮嘱他几声，便消失。
看着空荡荡床前，林如翡翻来覆去都睡不着，高热让意识变得有些混沌，虽然失去思考能力，可总是觉得内心浮着浓浓不安。
病来如
“
怎
舍得消失。”顾玄都笑着，手指在林如翡脸颊上滑过，从额头，到鼻梁，再到嘴唇，寸寸，好像要将林如翡模样牢牢记在心头。
林如翡轻轻咬住顾玄都指尖，睫毛半垂，神情哀愁。
顾玄都哪里见得林如翡这副模样，出声安慰，说小韭怎。
林如翡舔舔顾玄都指腹，感觉顾玄都手指如同块冰般寒冷，怎也暖不，他说：“前辈，有些担心。”
“担心什？巫骜吗？”顾玄都说，“小韭不要担心，虽然他人确很讨厌，但也不会伤及无辜，至少……不会对小韭不利。”
担心自己，林如翡喝水，压制住痒意，道：“你素不相识，就算是东西被人抢走，你又为何如此愤怒？”
巫骜嘴唇蠕动，似乎想要说什，最后却还是将话语咽下喉咙，只是恨声道：“巫骜只是见不得不平之事，林公子，是个好人，自然，配得上更好东西。”
林如翡沉默。
巫骜见林如翡不咳嗽，这才转身离开，林如翡神情复杂盯着他背影，总觉得这件事，似乎越来越复杂。
到晚上，顾玄都才出现在林如翡面前，他身形已经淡大半，乍看起来简直像是要消失，连声音也如同羽毛般缥缈，让林如翡担心。
林如翡说：“那前辈呢？”
顾玄都：“嗯？”
林如翡道：“那他会对前辈不利吗？”
顾玄都失笑：“他是巴不得早些死才好。”
林如翡说：“到底为什会闹到这个地步？”
“前辈怎变成这副模样。”林如翡想要牵住顾玄都手，手指却从他身体里穿过去，他忧愁道，“是因为巫骜吗？看那巫骜不像不讲道理人，不如同他商量下，让他离前辈你远些？”
顾玄都道：“没关系，只是小韭怎又病？”他不知道林如翡急着回昆仑事，只以为是天气变化，旅途劳顿。
林如翡也没有告诉他打算，他很想和顾玄都亲近，可奈何此时顾玄都如同游魂般，根本无法凝结出实体。
大约是看出林如翡脸上渴望，顾玄都坐到林如翡床边，慢慢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林如翡手背。他指尖比往常还要冰，让林如翡心里浮起些不妙念头，他反手想要握住顾玄都，却发现顾玄都只有手指能够触摸，仿佛只将所有力量都聚集在指尖上。
“前辈。”林如翡有些慌张，“你不会消失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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