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已经戌时。”林如翡有些好奇,“外面侍卫会整晚站岗?”
“会。”宫人小声答道,“不过大概在亥时左右,会轮换批侍卫值夜,公子可还需要些什?”
“不用,下去吧。”林如翡挥挥手。
入夜后,天色暗下,总算不那热,但也没有太凉爽,毕竟太阳炙烤天大地上,炎炎热气蒸腾而起,让人有些闷慌。林如翡简单洗漱后,便上床,眯着眼睛小憩起来,放在窗边烛台上火光随着风不住明灭闪烁,直到忽起阵大风,将火光直接吹灭。
这倒也方便林如翡,他不用再下床熄灯。林如翡睁开眼睛,凝视着眼前陷入黑暗房间。伴随着黑暗降临,还有寂静,但这寂静并非绝对,依稀还能听到窗户被风轻轻摇动声响。不知是不是林如翡错觉,他隐约间仿佛捕捉到种奇妙细微响动,就好像是什人轻轻将什东西,从另样东西上撕下来。这响动并不清脆,带着些粘稠,让人不愉快感觉。但可如果是想要仔细聆听,却会发现这不过是自己错觉,耳朵里,只能听到呼呼风,和摇摆木窗。
含义,他放下手中酒杯,沉声道:“这林公子到底什来头。”
玄青不答,道句阿弥陀佛,在白天瑞对面坐下,闭上眼睛干脆开始念经。
白天瑞却是被玄青这模样给气笑,手指在桌上点点:“和尚和做这些年朋友,心为何朝着才认识几天小公子?”
玄青理也不理,全然把他当做空气。
白天瑞故意叹息声,把脑袋凑到玄青面前,几乎要和他鼻尖挨上,道:“和尚还不理人。”
林如翡总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,仔细思量片刻,他终于找到自己曾在何时冒出过这样感觉——白日里看到三公主牟牟幼年时画卷时,他就曾经生出这样奇怪违和感
如果硬要形容这种违和感,就好像是靠近胸口位置,被贴上块湿乎乎凉冰冰东西,那东西还在发出奇怪声音,让人不由自主汗毛倒立。
林如翡在生出这种感觉第时间,便从床上翻身坐起来,他仔细观察着窗户和屋子,想要找出声音来源。但那时断时续细微响动,实在是很难寻觅到源头,林如翡思量片刻,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嘎吱声关上,彻底
玄青半睁眼眸,只说句话,这位肆意恣睢八境亲王便立马闭嘴,他平静道:“实不相瞒,和尚和林公子渊源,得说到百年之前。”
这话,白天瑞本该是不信,可奈何和尚不能撒谎,所以他说每句话,都是真。
林公子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几,怎会和和尚有百年渊源?白天瑞想不明白,对林如翡兴趣,却更浓几分。
林如翡个人坐在屋里等着天黑,面前茶已经喝差不多,他便唤来屋外宫人换壶新茶,又问起现在几时。
宫人低眉顺眼回答,说戌时刚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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