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不饱，穿不暖，在桥下躲雪，连取暖
炭火都没有，只能自己天天去砍柴。柴火还不敢砍多
，不然就会被别大人抢走。顾玄都说起这些经历时候，神情已然平静无波，仿若在说着他人故事，但林如翡听却觉得十分心疼，乃至于想到此时在付家庄里那个可怜馍馍。
顾玄都却好似知道他在想什
，懒懒道：“不过
可不是馍馍那样小蠢货，脑子清醒很，晓得什人惹得惹不得，也晓得什人能救命……”
林如翡也不好插话，只是在旁轻轻嗯声。
“好在上天没有把事情做绝，虽然身世凄惨，但却生
副极好根骨，又因为巧合拜入他门下。”顾玄都说着自顾自点点头，“比那蠢呼呼馍馍是强不少，你说对吧？”
林如翡闻言，心下腹诽前辈怎如此幼稚，都几百岁人，和个什都不懂小娃娃比如此起劲。当然，这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口，于是在旁边很没原则附和两句，说那馍馍怎和聪慧前辈比。
或许都没有意识到，在他说起这些事时候，眼眸唇边，皆是掩饰不住浅淡笑意，“那时候虽然天赋不错，但性子执拗很，有回为练剑还伤他，他门下弟子众多，出这样事，本该被逐出门去，但他却硬是把保下来。”
“那他定然是个好师父。”林如翡应声道。
“是啊，好师父。”顾玄都情绪略微有些波动，他闭闭眼，待再次睁开后，眼中只余下片平静，又哑着嗓子重复遍，“好师父……”他说完，将眼神投到林如翡身上。
不知为何，林如翡莫名从顾玄都这种眼神里，察觉到种危险意味，他故作镇定移开目光，生硬换个话题：“前辈，们离阵眼还有多远？”
顾玄都似笑非笑：“你不想问问们之后发生事？”
顾玄都道：“之后事，就好多，至少能吃饱穿暖，不用再担心自己冻死在桥底下。”
林如翡本
林如翡道：“这都是前辈私事……若是前辈不愿意说，也不好多问。”他被顾玄都眼神盯发慌，甚至脚下都不由自主往后退步，低低咳嗽两声，“不必勉强。”
顾玄都倏然大笑，边笑，边凑到林如翡面前，几乎快要和林如翡鼻尖相触，道：“你倒是机灵。”
林如翡：“……”他不晓得为什顾玄都要夸他机灵，但想来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躲过件不太妙事。
顾玄都背过身摆摆手，身上那种危险气息随之消失，顷刻间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性子跳脱前辈，他说：“罢罢，看把你吓成什样。”
他便没有再提起关于那个前辈事，而是说些自己幼年经历。原来他遭遇和馍馍有几分相似，也是很小时候就失去父母，个人吃百家饭长大。这样孩子，经受苦难实在难以想象，夏天倒还好，到冬季，就真是要人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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