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现在,他有属于自己机缘。
“或许是你现在太小,再过几年你爹娘才会答应。”林如翡安慰孟阑若。
孟阑若却摇着头,丧气说没有
林如翡道:“怎?”
“没有,好像在你脸上没见过这样笑容。”孟阑若撑着下巴看着林如翡,“怎说呢……”就好像林如翡平日里笑虽然温柔和煦,却带着股子莫名疏离味道,但眼前这笑容,却夹杂些俏皮,倒是多几分人气儿。
林如翡摇摇头,笑而不语。
孟阑若也没有深究,握着酒杯好奇询问林如翡从昆仑出来多久,这路上遇到什事,接下来又打算去哪里。
林如翡迟疑片刻,到底还是没有提到谢家,只是聊几句沧澜江上蛟龙,又说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顺着沧澜河路往下,翻过西秋山,往中原去。
,看来孟家确家大业大,这样东西,在孟阑若手里,竟只是个打赏花魁小玩意儿。
“这绢花就是给台上花魁们投票。”孟阑若笑着解释,“绢花越多票数越高,拿最多姑娘,就是今夜花魁。”
林如翡道:“你经常来玩?”
孟阑若挠挠头:“家里管管严,也不准离开信州城,所以经常自己来找些乐子……也……不算是常客吧?”
显然,他说到后面,连自己也有点心虚起来。林如翡闻言只是笑,并未和他做多计较。这花船上客人们确会找乐子,花魁大赛还未开始,便能看见投壶,玩骰子,各种取乐法子不胜枚举。
孟阑若听完,不加掩饰露出艳羡之色,摸摸自己挂在腰上剑,喃喃道:“真是羡慕林公子呢……”
林如翡奇道:“羡慕做什?”
孟阑若说:“也想像林公子那样仗剑当空,行万里路。”他无精打采道,“可是爹娘死活不准出去,说是怕这性子,出去三天就被人骗掉底裤。”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林如翡和孟阑若处境倒是十分相似,他也在很长段时间里都渴望离开昆仑山,像哥哥姐姐那样到山下游历,但也不知道哪天,林如翡突然意识到,孱弱自己永远都没有这样机会。
他可以缠着哥哥姐姐们,依照他们宠着自己性子,想来也会应下这无理要求,但连剑都提不起来他,就算是入江湖,也不过是为他们徒添麻烦罢。林如翡向来通透,在想清楚某些事后,他便彻底放下离开昆仑执念。
孟阑若叫两壶好酒和些小菜,本想为林如翡再叫壶热茶,林如翡却谢绝他好意,说来这里喝茶,总是有些扫兴,他虽然不能喝多,但小酌两杯并无大碍。
如此自然更好,孟阑若举杯先敬林如翡轮。
酒是新酿梅子酒,入口微甘,回味绵长,上面浮着新采桃花瓣,更显风雅。
林如翡饮杯,却是想起某个还在生闷气桃花仙,眼里不由浮起些笑意。
孟阑若见林如翡笑容,问道:“林公子这是想起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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