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俗之人,骂起脏话来,自然是精彩万分,
人们嘲讽越发尖酸刻薄:“小娃娃,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,还敢搭人过江?不怕那蛟龙生气,便把你们全吞?你这贱命不要急,可别耽搁人家公子哥。”
“是呀,个毛都没长齐兔崽子,哪儿敢出口狂言,看着雨还得下上半个月,这半月里,有哪个船夫敢过江!”
“江潮儿,还嫌弃你父亲死不够惨是?连尸骨都没找到……”
种种话语排山倒海似得涌过来,那被叫做江潮儿少年却并未恼怒,依旧笑嘻嘻看着林如翡,他生瘦小,看起来年纪也不大,倒是和少年时林如翡有几分相似,他笑道:“公子,您可别听他们这些泼皮废话,他们胆子比那卵蛋还要小,看见蛟龙,就吓破,指望他们,怕是要等到明年去啰。”
林如翡有些好奇:“你如何来把握?”
拾出来,晚上公子要用,自己则站在林如翡身后,面如冰霜拦下所有探究目光。
个咳嗽不断,身体虚弱俊美贵公子,两个面容姣好漂亮侍女,这样对组合在外头,免不会吸引各方人马注意。
林如翡在桌前坐定,端起茶水微抿口,又点热吃食。这客栈茶水味道寡淡,自然比不上浮花他们带着新茶,但吃食味道却还不错,特别是牛肉卤酥烂入味,若是能再搭上些好酒,当真美味。
只可惜林如翡还咳嗽着,不敢饮酒,颇觉遗憾。
正在想着,鼻尖却窜来股酒香,林如翡寻着香味看去,却是见到个身着短衫少年人,手里拎着个装着酒葫芦,笑眯眯盯着自己,见林如翡望向自己,便晃晃悠悠走过来,凑到林如翡面前,道:“公子,可是想要过江?”
江潮儿将那并不结实胸口拍砰砰作响,说他们家里世代都是船夫,祖宗是,爷爷是,爸爸也是,现在轮到他,恶蛟发怒,无人敢横渡,唯独他们家敢。
旁人听到这话,又起哄起来,说:“公子您可别听他吹牛,他全家都是死在河上,您要是信他鬼话,怕也要死在沧浪江里!”
江潮儿啐口,道:“你们这群卵泼皮,自己怕不敢上,还不让别人招生意——”
有人笑道:“那还不是怕你们江家断后!”
众人都哄笑起来,江潮儿也不恼怒,嘻嘻笑两声,指着那人嘲道:“你成亲都三年,还没个音讯,看草包就是说你,只是那堆草都在你那鼓鼓囊囊裤裆里!你家那只不生蛋鸡找你这堆草,倒也合适!”
林如翡道:“是。”
“能送你过江。”那少年人身上飘着浓浓酒气,双黑眸却亮晶晶,“保证没事儿。”
林如翡道:“哦,当真?”
少年人道:“自是当真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周遭人都大声嘲笑起来,有人笑着说:“江潮儿你可别说大话,你以为你比得上你父亲?就算是你父亲那样厉害船夫,也死在蛟龙口中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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