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辨玉天宵没有落下去,不是他及时止住攻势,而是天宵,被双手抓住。
鲜血点点从林如翡手掌滴落,染红天宵雪白剑刃。
林辨玉目眦欲裂,胸口重重起伏,硬生生压下翻滚情绪,哑声道:“小韭,松手。”
林如翡茫然松开手,他不知道自己怎出现在林辨玉面前,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接下天宵,唯知道是,他不想看见那棵瘦弱桃树被林辨玉剑斩成几段。
于是便不由自主动。
林辨玉说,“再多,万爻便算不出来。”
万爻卜卦之术,整个昆仑山上,他若称第二,便没有第,连他都算不出来事,那必然涉及天道法则。
窥天道者,短其寿,断其福,衰其身,五谷不食,轮回不入。即便是万爻这样厉害卦者,也不敢轻易尝试。
林辨玉手已经按在天宵剑柄上,他说:“小韭,这棵树或许会害死你,无论如何,容不得它。”
话音落下,林如翡便看见道如白虹般冰冷剑光,他知道,林辨玉拔剑。
锐察觉林辨玉目光里某些东西,轻轻叫声:“二哥?”
“小韭。”林辨玉忽起身,走到窗边,把窗户推得大开,窗户外头,便是那棵碍眼桃树,他笑着问,“这棵桃树生又歪又瘦,实在丑陋,看着让人心烦,咱们把它剑砍可好?”
林如翡微怔,他正欲说话,林辨玉便挥挥手,示意浮花下去。浮花见状,欠欠身,退出屋子,轻手轻脚带上门。
林如翡和林辨玉四目相对,许久无声。
“那棵桃树是妖怪?”林如翡出声。
林辨玉低头查看林如翡手中伤口,虽然流不少血,但只是皮肉伤,他叹口气,张张嘴,又叹口气,最后还是什
天宵出鞘,凌冽剑意喷涌而出,夹杂着浓烈杀意,刺向那棵瘦弱桃树。桃树立在微凉春风里,无叶无花,瘦弱枝干垂垂欲坠,无辜好像个楚楚可怜孩童。
林如翡竟是看清林辨玉动作,林辨玉抬手,拔剑,挥击,天宵锋利刃化作流光,林如翡甚至看到天宵刃上刻着方印记,印记上书天珏二字,正是林辨玉字。
这刻,林如翡想起山下桃林,桃林里毛发金灿猴王,还有桃林那个比狐仙还要美丽男人。
他神未归,身体却已经动。原本沉重身体此时轻好像根羽毛,瞬息之间,便已伸出手挡在林辨玉和桃树之间。
“二哥,不要……”林如翡出言,他急促呼吸着,发丝散乱在肩头,苍白脸颊上不见丝血色,眼角却浮起点不正常潮红,他叫道,“二哥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林辨玉说。
“那是什?”林如翡道,他本想说出刚才发生事,但看着林辨玉模样,到唇边话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“是你机缘。”林辨玉道。
林如翡疑惑:“机缘?”
他注意到林辨玉用词,是机缘,不是福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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