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
眼泪会流干吗？或许会吧。如果可以，新世界从没出现过该多好。苏鹤亭不知道怎
样才能复活这些人，可他还想保存这
点天真念头。
但是珏。
苏鹤亭默然地想。
们只要不忘记就可以
吗？
谢枕书俯身过来，道：“写什？”
苏鹤亭说：“是个帅哥。”
他说完哈哈笑：“真有他，还写两遍来强调，不过呢……”
双马尾奇道：“不过啥？”
苏鹤亭笑意微敛，眼神复杂，说：“不过他原来也有这样正经时候，可惜们和他相识太晚，从没有好好解过。”
那批人，又或者被送入惩罚区那批人本身就待在死亡区。
双马尾翻过页，说：“这里面每任教主都有故事，善待万物教就是这样活下来……咦，这是第十六任教主哦，是不是你们要找016？”
苏鹤亭和谢枕书起看过去，在那极暗烛光下，他们找到只小蜘蛛图案。
“是他，”苏鹤亭学着教主动作，在胸口点画圈，“当时竟然没记住，他也是个‘016’。”
016叫016号，教主则是第十六任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其他故事，现在都不得而知。苏鹤亭看着那个小蜘蛛，又想起教主话，他低声说：“……不屈。”
在那不着边际“是个帅哥”下面，是手写钢笔字。教主字很漂亮，也许他有专门练习过，与他后来总是邋里邋遢模样大不相同。
他写道：
【大家都知道，以前宁可去当个小白脸，也不想做什教主。但昨晚已确认教主死讯，咱们区里已经快没活人，只好由暂时顶上。那就让写些鼓励话吧，哈哈。
朋友们，以后眼泪就交由来流吧，这件事最擅长。但请大家放心，即便主神打断腿，使成为个无用残废，也绝不屈服。】
“绝不屈服”四个字被写两遍，墨甚至透过纸张。在那不知道具体日期夜晚，教主是以怎样心情写下这段话呢？他说自己最擅长流泪，可在挡下祝融致命炮那刻，他并没有哭。
双马尾道：“啊！这句话也听过，教主考试问答里有耶！”
谢枕书说：“问答？”
双马尾竖起左右两只手食指，问答起来：“‘请问诸位将如何面对被改造人生？’，回答是该怎面对就怎面对好啦，可是前任教主说最打动她是句‘不屈’。奇怪，不屈，不屈服什呢？”
苏鹤亭说：“这里有写。”
他手指落在纸上，表面灰尘摩擦，让第十六任简短介绍变得更加难以辨别。苏鹤亭俯下身，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。半晌后，他也没有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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