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头獠子说：“长官，
是016，你不认得
吗？在地上。”
雨轰然下大，谢枕书看清。他认不出哪个是016，或许地上
都是。
怪物嘴里东西嚼得越多，脊骨便越突出。它有对金属立耳，双眼上吊，既像个粗糙拼接玩具，又像个机械化变异野狗。
172号在那毛骨悚然咀嚼声里发抖，他退后
步，说：“别吃……别吃。”
野狗①置若罔闻，它干瘦身躯爬出来，头部贴地，在血泊里嗅寻。
它卡顿两秒，忽然说：“已恢复，正在联系016，联系成功。”
通话器“刺啦”下，传来接通声音。但没有人说话，通话器里只有彼此呼吸声。这样沉默持续数秒，忽地传出嬉笑声。
有人叫：“长官。”
空气变得有点潮，谢枕书闻到雨味道。他摁着通话器，觉察到几点雨水打在自己肩头。
那声音又叫次：“长官。”
风大，信号也很差。侦查小队在这里经常失联，但只要找到休息站，就能和珏联系上。
同行172号摘掉面罩透气，说：“这边风真燥，干得快流鼻血。”
小系统道：“背包第三层内配有降火茶，请尽快饮用。”
它声音和珏样，但只是个分离出来简易程序，反应很机械化，总是本正经。
172号道过谢，把茶老实地喝，说：“长官，能听见地铁运行声音，根据953号小队侦查记录，从这里到016位置是不是只有两公里远？”
172号大叫着开枪，子弹射中野狗，打得它哀叫声。雨珠狂蹦，周围缓缓爬出数条野狗，都是被枪声引来。
谢枕书道：“不要开枪。”
可惜已经来不及，队员冲锋枪扫过去，在雨中亮出数道火光。子弹赛过雨点，让野狗们嗷嗷叫，它们被打得蹿起来，向着调查队扑去。
谢枕书猛击倒条野狗，狗摔在雨中，又很快地弹起来。它们速度极快无比，群扑个人时候能撕烂作战服，并且把枪支嚼碎。
枪炮声里全是狗吠，野
风声加剧，谢枕书曲起两指，摘掉通话器。那声音却还在叫：“长官。”
“是016。
“好冷啊——”
随着这声叹息，雨淅淅沥沥下起来。藏在黑暗里飞头獠子终于浮现出来，它们脸贴脸，吊在空中，像是面招魂幡。幡下蜷坐着个人高怪物，正在吃东西。它双爪狂塞，埋头大嚼，齿间“嘎嘣嘎嘣”声不绝。
零星肢块散落满地，其中还掺杂着替换零件。
谢枕书道：“对。”
大伙儿便振奋起来，他们目是追踪祝融，可这路都没见到祝融影子，难免有些失望。
谢枕书没在原地停留太久，等队员休息得差不多，便继续前行。可奇怪是，通话器似乎直受到某种干扰，始终联系不上016。
“到，”谢枕书说，“请再次联系016。”
小系统回答：“抱歉长官，通话器受到干扰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