珏拢起枝丫，小声说：“有人吗？打扰
。”
黑暗中传来
阵极轻
“咕嘟”声，如果不是谢枕书听力非凡，几乎要错过。只听吞咽声响又响，仿佛不是同个人发出。紧接着，飘来个微弱回应：“……有。”
珏高兴道：“嘿！你好，
们在这里，你在哪里？”
对方停顿半晌，说：“这……”
珏向前走，枝叶间忽然挨几滴水。它仰起树冠朝上看，上面乌漆墨黑。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，水滴越掉越多，最后“哗啦啦”地全泄下来。
这就更奇怪，如果群人在这里上线，而他们当中又有许多人被改造过，那他们早该离开这里，怎
还会留下“救命”字样？
这时，谢枕书忽然闻到股腐臭味，苏鹤亭也闻到，他皱皱眉，说：“这个味道……”
珏没有嗅觉，它用枝丫扇风，道：“需要你说些形容词，以便展开想象。”
苏鹤亭说：“发霉发潮臭鸡蛋味。”
珏专门搜索下“臭鸡蛋”，出来图片让它更加好奇。除虫子，它对其他东西还没有那强烈排斥感，就算是霉斑，在它看来也有奇妙之处。
彻底消失时，谢枕书叫出黑色菱形碎片。
苏鹤亭腰间紧，挂在半空，猛咳阵：“咳、咳……”
谢枕书无声地捏捏他后颈，他顿时消音。唯独珏还荡在下面，像只小灯泡，幽幽喊着：“……好……晕……啊……”
这声有回音，他们离地面不远。谢枕书放缓速度，把菱形碎片组成旋转梯，稳步向下走。苏鹤亭被他抱在臂间，呼吸洒在他耳边，不知在想什。
珏终于正过来，沿着梯阶阶地跳，说：“这深，徒手爬太难。”
苏鹤亭倏地转出打火机，喝道：“珏！”
小灯霎时燃烧起来，蓝色火焰犹如猛虎扑食，横蹿而出，把头顶照得片通明，
他们越往下走，腐臭味越浓。苏鹤亭被熏得头晕，好不容易到底，竟然是个极为宽敞大厅。
苏鹤亭说：“喂。”
这声“喂”，犹如石子，在黑暗里砸出无尽回响。
地上有水，珏跳下去，水没过它根茎，登时爆发出几圈渐变色。它根茎有蓝色数据滋养，只有碰到主神空间绿色数据时才会厮杀出渐变色，好似个小型战场。它抬抬根茎，说：“看，它们打架，大家上载地点真在这里。”
这空间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大，珏和小灯光都变暗，两点荧光无法照清四下，倒是腐臭味直呛鼻子，还有些腥味。
谢枕书道：“改造后人可以做到。”
他还没有认真看过拼接人，但他深知改造手术威力。当人能操控起机械化肢体，力量就不能再和普通人概而论。
苏鹤亭举起小灯，将微光照在壁面上，那里抓痕还在，便说：“奇怪。”
珏道：“是很奇怪，如果有人能爬到出口处，为什不直接爬出去？”
苏鹤亭细细端详着壁面，说：“这些抓痕不像是个人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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